骆竔见萧云樱脸色不好,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与你说说骆家往事。”
萧云樱想了一下,现在无法断了关系,多了解一些也好:“你说吧。”
骆竔缓缓开口:“我曾祖父乃当时的武状元,后来随军出战,凭借自己的实力,由一个小将领一步步走向将军的位置。
从那以后,我骆家子孙便自幼习武,行武将之路,且每一代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我祖父五十大寿之时,先皇为表重视,更是封我祖父为镇国公。
后来我祖父战死沙场,我父亲来不及悲伤,带兵去北边镇守边境,驱赶南侵的游牧民族。
六年前,我父亲因为下属叛变,中了敌军埋伏,身受重伤,血流不止,最终不治身亡。
我曾祖父只有祖父一个儿子,而我两位叔父为国捐躯时尚未娶妻生子,我大哥自幼身子弱,不适合习武,所以这一代里,也只有我能跟着父亲上战场了。”
萧云樱惊讶道:“六年前,那会儿你才多大啊。”
没记错的话骆阳说过,骆竔只比现在的自己大三岁,如今也才二十一而已。
骆竔语气平静:“我自幼便跟着父亲在军队长大,十二岁跟着去了边境,十四岁便上了战场。
我父亲去世时我才十五,年龄尚小,亦无军功,当不起将军的位置,只能从校尉做起。
我用了三年时间,从校尉爬到了将军的位置,那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先帝殡天,因为党派纷争,朝廷动荡。
骆家向来不站队,可也正因为太过刚直,引来各方势力不满,导致在我班师回朝后没多久,就被诬陷贪污了军饷。
那时从表面看来证据确凿,如今的圣上念在骆家满门忠烈,有护国之功,才没有重罚,只是判了抄家,外加流放一年而已。”
萧云樱听着骆竔讲的事情,心有感触,看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怜悯。
满门忠烈,多么沉重的词,那都是用骆家好男儿的性命换来的。
那时的骆家就像一把利剑,为己所用和为敌所用完全不同。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不如毁掉,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