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即便是左尚书在这,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滥用私刑,何况欺辱的还是当朝官员的家眷。”
萧云樱脱力的趴在长凳上,努力往身后看去。
等看到陈元诚带了一批护卫大步朝自己走来,有一种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的恍惚感。
左澜芝刚才被折辱萧云樱而获得的快感冲昏了头,看到陈元诚来了才逐渐冷静下来,心里有些许的心虚和慌乱。
她强装镇定的道:“谁让你进来的,不经主人家允许擅自带人闯入,这就是你陈家的家教和作风?”
陈元诚看清了萧云樱现在的样子,没有心思再与左澜芝做口舌之争,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蹲在她面前问道:“云樱,你怎么样了。”
萧云樱尽力的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笑:“还活着呢,你来的再晚一点,怕是就见不着我了。”
陈元诚将她粘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露出了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和刚才被打板子时忍痛咬破的嘴唇,心疼的道:“不要胡说,我带你离开。”
左澜芝不满两人无视自己:“谁准你走的!”
陈元诚语气冷然:“云樱乃是圣上亲封的县主,还有圣上亲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圣上,左小姐今日如此折辱云樱,是丝毫不将圣上放在眼里,我定会让父亲递上奏折,将今日之事告知圣上。”
他说着话,一旁的凌棋双手端着一个黄色锦盒出来,打开拿出里面的金牌朝着周围的人展示了一番,才放回锦盒退了回去,然后压抑着怒火死死盯着左澜芝。
那么好的萧姑娘,只半天时间就被折磨成这样,这个左澜芝真的是太可恨了!
金牌拿回来这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左澜芝心里慌乱不已,强撑着面上的镇定道:“你父亲已经辞官,现在已经没有资格递送奏折了。”
“他父亲没有资格,那本将军有没有资格!”
骆竔人未到,声先到,话音落下,才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走进萧云樱身边时,看了眼在一旁拿着板子的左家护卫,伸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处。
那护卫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撞到长廊下的柱子滚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左澜芝脸色一白:“骆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