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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阵灵低语之际，莫惘却是在雷霆的攻击下醒了过来。此时他体内那股维持生机的灵气已经断绝，生命只在旦夕之间！

这种情况下的苏醒更像是一种回光返照。

莫惘一睁眼便是伴随着一口鲜血吐出，混沌的意识也稍稍清醒了一些。看着阵灵为了他不惜耗尽本源，莫惘内心十分的感动。先前那丁点儿怨气也早已消失不见。

他无力的伸手拍了拍阵灵的肩膀，喃喃说道：“停~停下，别再为我耗费本源灵力了。没用的，放我下来，你快走吧。”莫惘说完，意识又是一阵恍惚，最后他只能将头挨着阵灵的侧脸坚持着把话说完。

“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之前的约定。如果世间存在轮回的话，下辈子，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下辈子！我才不要什么下辈子！我已经等了四百年了。四百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看到希望的人，本圣灵不想也不愿再等下去了。莫惘，你给本圣灵听好了，只要我体内还存有一丝灵气，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阵灵的神念在莫惘的脑海咆哮，试图阻止莫惘的昏睡。

看着莫惘的状况越来越差，而她自己的灵力又在飞速流逝。她的眼眶开始泛起水雾。最初那坚定的神色终是开始露出惧意。

“一定要坚持住啊！”阵灵在内心祈祷着。

可是就在这时，那九根石柱再次出现变化，光芒大盛，滚滚洪雷异常狂暴。顷刻间再次侵洗莫惘全身。这使得莫惘难以承受这种痛苦，只能痛苦嘶吼。

在莫惘那痛苦声中，阵灵苍白的俏脸出现了两行泪水。只是她并没意识到自己落泪，四百年来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动容，以往那些她所看重的人类修士死了也就死了，她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大不了再次等下去就是了，无非是多了些无聊岁月。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人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或许是莫惘至死都没有忘记与她的约定，深深触动了她的内心。又或许是莫惘在进入山脉后的种种表现改变了她以往对修士的一些看法。

“但愿我的选择是值得的！”轻吟声在阵灵心底响起，她将莫惘放下，然后凝视着他的脸庞。

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