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琢磨了两天都没有头绪,恰好连安在年前空闲了两天,约上他又去了翠云仙。
这次付宁是轻车熟路了,还没到中午就到了陕西巷。
人家这块地方主打的是夜生活,最早都得未时以后才开门呢,除了捉奸的就没有上午来的!
当付宁把大门叫开之后,小厮、伙计在门后站了两排,看这意思,但凡自己敢闹事儿,人家就有把握让自己横着出去。
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花牌子,表示是有约来的,人家才让了条路给他,还一路目送他进了翠云仙的门,那压迫感真不是盖的!
屋子里的酒气还没有散去,那股子酸腐的味道直冲鼻子,翠云披着件斗篷,乌压压的头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正站在二楼的楼梯上指挥着小丫头们开窗、洒扫,而连安则是在一层的罗汉榻边上坐着喝茶。
他对着付宁一点头,把茶碗里的茶水一口喝干了,又从旁边的小茶炉上拎起茶壶重新注入热水,略闷了闷就小口吸着喝,连喝了三碗,喝到额头上微微见了汗,才把茶碗放下。
披了厚实衣服,他拉着付宁站在了院子里,四下无人,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遮掩了,连安听了桂康的这两句“醉话”,也是一时摸不到头脑,又是养马的?
可是他查了这些日子,宫中根本没有养马太监,这件事就归内务府管,包括贵人们出行时安排车马、行程的设定都有规矩,不是说随便能改的。
难道是桂平听错了?
不会!要不桂康再提的时候,就不会还是跟马有关了。
两个人琢磨不透,翠云把房间收拾利索了,过来请他们回去。
正好是午饭的点儿,桌上摆了两大碗面条,汤清如水,面上头撒着碧绿的葱花,还有一层虾子,旁边放了四碟子小菜,清炒虾仁、香菇面筋、大片的卤肉和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