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晚上严嵩便拎着用三斤的小公鸡换来的散白,以及朱家父子炸熟的花生米来到他爷奶家。
严嵩的爷爷奶奶独自住在屯子里头的西边,老两口子自己过着日子。
加上三个儿子都孝顺,不说逢年过节,就是平常日子也时常来帮衬着,这也使得老两口子在屯里头,这日子过得还算不赖。
等到严嵩拎着酒和花生米,坐在炕桌上和他爷爷唠嗑的时候,他爷爷问他酒和花生米是打哪来的。
严嵩这才说道他最近的日子里都在跟着朱家人上山放套子。
这可把他爷爷气得够呛,屯子里谁不知道朱家人是出了名的抠门,跟着他们放套,怕不是被他们算计到套在里头出不来了。
严嵩好一顿求饶,好说歹说,这才让他爷爷的气消下去,开始一边就着花生喝散白,一边唠起嗑来。
此时严嵩庆幸的是,他奶奶不在家,去他叔家了,不然这三斤散白不一定够他爷奶老两口喝的。
严嵩等他爷爷干进去一斤多的散白醉倒之后,扶着他老爷子在炕上躺好,又给炕洞子里添了点柴,这才悄悄出门拉走他爷养来看家护院的大黄狗,蹑手蹑脚地离开了他爷奶家。
这放山的狗搞到了,严嵩可以确定的是,在明中午之前,他爷爷绝对发现不了。
因为他爷爷平日里也不赶山打猎,平日里这个大黄狗也就在村子里头溜达,偶尔回来晚了,院门落锁了,就睡在院子门口外,等天一亮就又跑去和屯里的土狗们玩耍了。
只有在中午的时候,他爷爷他奶奶许久不见自家的狗后,这才会在院子外对着屯子中心的地方吆喝两声,然后给回来的大黄狗放上食。
而他之所以会拉上他爷奶养的这条用来看家护院,从来没上过山的大黄狗,是因为平日里跟爷奶吃饭的时候,他爷他奶没少吹乎这条大黄狗逮了不少耗子。
在他眼里,逮耗子跟撵山牲口应该没啥大差别,这不就是他时常听猎人们所说的猎犬要有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