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指头不停地流血,在浅色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线。
她刚套上外套,衣帽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她被他抓出来,粗暴地按在门口的软凳上,打开药箱,拿出了镊子。
翟双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镊子将掀开的半个指甲给拽掉了。
因为快,痛就一瞬间。
他握着她的脚踝给她上云南白药,贴上创可贴。
偶尔,聂知熠也会打一个耳光,给个甜枣吃。
再凶恶的野兽,也有收起血盆大口的时候。
翟双白跟他道谢,一瘸一拐地奔出门口。
她一路狂飙,还好大半夜路上没什么车,畅通无阻。
她赶到医院,手术室里亮着手术中的红灯,她喘着粗气去找护士,护士说:“何正兰正在手术中呢,刚开始四十分钟,手术结束要天亮以后了。”
翟双白谢过护士,在长椅上坐下来,狂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跟聂知熠表了决心,表示她只是他的狗,不会向聂予桑或者是任何人倒戈。
因为她知道,聂知熠是担心他帮朴元妈妈找到了肾源,以后就没有可以拿捏她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