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回酒店的路上特别堵,也许是高峰期,一条不太长的路途跟便秘一样,翟双白被反复启动的车子弄得有点反胃,捂住口鼻胃里难受的很。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生怕她吐在他的车里。
“小姐,你晕车?”
“不晕。”她简短地答道。
“你喝酒了?”
“没有。”她已经不想回答了,哪有人上午就开始喝酒的。
她打开窗户透气,聂予桑的电话打来了。
她接通了,聂予桑可能以为她不会接,忽然她接通了,聂予桑有点错愕:“双白?双白,你听说我...”
他语无伦次,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翟双白的语气仍然是平稳的:“我在听。”
“双白,我先跟你道歉,刚才我有点突然,可能有点吓到你了,对不起。”
“不要紧。”翟双白飞快地道:“七少,那我挂了。”
“不,不!”聂予桑急切地喊住她:“但是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双白,我不是个花花公子,你知道的,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我对你真的有种很特别的感觉,当我看到我爷爷给了你五百万打发你走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替他跟你道歉。”
“不用。”翟双白说:“最起码我还值五百万。”
“别这样说,双白,你能回来吗,我们好好聊一聊。”
“七少,谢谢你抬举我,但是我觉得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聊的,及时止损吧,我不适合你。”
翟双白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司机从后视镜里不停看她,估计想看看值五百万的女人长啥样。
今天风大,吹的她头疼,但她又不能关窗,车里的空气很闷。
她捋平被风吹乱的头发,淡淡地提醒司机:“前面没车了,还不开?”
司机扭头看向前方,赶紧发动了汽车。
她回到了酒店,疲惫地把包包大衣一股脑地丢在一边,整个人都扑在了沙发上。
这场戏她演的挺成功的,至少没露破绽。
但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约约的罪恶感,就像是几床煊软的棉被里藏着一根针,扎的她的隐隐作痛。
特别是她想起聂予桑真诚漆黑的瞳,她觉得她像是黑心肝的美女蛇,或者是午夜怨鬼,缠住了路过赶考的书生。
她伸长手臂在沙发上摸索着找抱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