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医院。
这时候已经后半夜了,马路上空无一人。
她提着包带子,包都快拖到了地上,她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着,喝醉了一般。
她发现,她现在有了后悔的感觉了。
她后悔她以前认为做的没错的每件事。
成年人的对错,可能不像是一个孩子故意推到小朋友,或者是有意打碎一个花瓶那样容易判断。
成年人的对错,界限更加模糊。
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整条空旷的马路上只有她一个人的高跟鞋的声音。
笃笃笃。
以前她们律所的小姑娘们特别怕她,每次她的高跟鞋响起的时候,小姑娘们各个正襟危坐,都说那是丧钟。
忽然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坐在后面的男人抢走了她手里提着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