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后半截的话没有说出来,在翟双白严厉的眼神当中,她硬生生地吞回去了。
“他有跟你说过,让你做这一场戏到底干什么吗?”
红豆摇摇头:“七少这个人呢,看上去很和气,但是根本近身不得,说实话,我一开始还想勾引他,万一成功了我能上位嫁进豪门,这辈子打断腿都不用愁了。可是那次我刚靠近他,他就用一种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后来我就不敢再靠近他了。”
“所以,婚礼那天现场的闹剧,他也知道是我做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后来他找过我,说你会来找我,教我跟你说哪些话。”红豆撇了撇嘴:“我也搞不清你们有钱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反正给我钱我就办事,翟律师,哦不,七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卖了,我讨生活不容易的。”
翟双白让红豆先离开了,自己坐了一会才走。
聂予桑真的是骗了所有人。
他才不是傻白甜,从聂知熠把她安插在他身边的第一天,他就知道的。
他还跟自己说什么两个月后才知道。
翟双白也想通了为什么她是聂予桑直接面试的,然后就立刻通过了。
一个人设局,另一个人很配合地往局里钻。
若不是翟双白无意中听见聂予桑的声音在窃听器里出现,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聂予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真的是很谨慎的人,连聂振成车里的窃听器都被他发现了,如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被翟双白发现了,也不会来个坦白局。
聂予桑不但不是傻白甜,而且他们玩的那些,都是聂予桑玩剩下的。
他们的把戏,聂予桑都了若指掌,而且还完全配合。
比如婚礼那天被聂天奕下药,聂予桑肯定也知道,但他仍然配合了。
看似聂天奕被聂知熠整得很惨,其实这也是聂予桑要的结果。
聂天奕把这笔账算到聂知熠的头上,至于聂广生他们只会觉得聂知熠和聂天奕不合,才弄得婚礼搞成那个样子。
聂予桑等于完全置身事外,高坐在云端坐享其成。
翟双白深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已经凉透的茶喝完,走出了茶楼。
她顺着街道慢慢走着,穿过繁华的步行街,走过安静的街心公园,最后走的双脚发软,才往聂家走去。
快到聂家大门口的时候,翟双白看到好几辆车都停在聂家的黑漆大铁门外,刚才一路上有很多车辆来来往往,因为这条路是直接通往聂家的,平时这条路上的车很少。
翟双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赶紧走进大门询问门房。
“徐伯,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门房小声说:“七少奶奶,老爷子出事了,刚才救护车都来了,把老爷子送到医院去了。”
翟双白正想再问的更清楚点,聂予桑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双白,带宗考去医院,爷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