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沉默了片刻,忽然对韩以湄说:“以湄,你出来一下。”
韩以湄愣了一下,但还是跟聂予桑走出去了。
她抽泣着,一直在哭。
聂予桑递给她一包纸巾,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聂予桑说:“双白的情绪太激动了,也在生我的气,所以还是由你告诉她比较好。”
“老白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韩以湄不解地问。
“这个不提了,孩子已经交给专门处理夭折孩子后事的人了,他们会安排处理的很妥当,你等她平复一点再告诉她。”
韩以湄虽然有点诧异,但还是点点头:“好,我跟她说。”
“我要回一下家里,你知道的,我爷爷昨天刚去世...”
“明白,你回去吧。”韩以湄说。
聂予桑往病房里张望了一下,翟双白半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脸色惨白,头发披了一脸,仿佛白日现身的女鬼一般。
“那我就不进去了。”聂予桑轻轻拍了拍韩以湄的肩膀:“辛苦你和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