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整个办公室都是她和宗考的照片,墙上挂的也是,还有她和聂予桑结婚时的婚纱照,把本应该严肃的办公室弄得像照相馆的展示厅似的。
聂予桑做戏做圈套啊,把自己武装成爱太太爱老婆的形象。
翟双白冷冷环顾四周,不屑地冷哼出声。
韩以湄不禁有点为聂予桑鸣不平了:“老白,你别这样好吗,宗考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予桑也很难过的,但他又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求求你了老白,你这样大家都很难过。”
“韩以湄。”翟双白连名带姓地喊她:“你为什么总是帮聂予桑说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对他这样的态度,太不公平了。”
“现在我儿子死了!被他害死了!我还要对他怎样,感恩戴德吗?还要去跪舔他吗?”
翟双白声音很大,态度很恶劣,她有点吓到韩以湄了。
“老白,你别这么说,宗考怎么是予桑害死的呢?”
“怎么不是?是他非要抱着我儿子进去的,他明知道老爷子已经去世了,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他会被吓到的!说句不好听的话,说不定是什么孤魂野鬼把我儿子的魂给勾走了!”
韩以湄无奈地看着她:“老白,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迷信起来了?”
“这是迷信吗?那你告诉我,我的宗考是怎么死的?他原本好好的,连感冒都没有,回到家不久就开始发烧抽筋,一点征兆都没有,你告诉我,我不怨聂予桑我怨谁?”
韩以湄被她一通抢白说不出话来,本来韩以湄一向都说不过翟双白的。
“可是老白...”
“够了韩以湄!”翟双白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你再帮他辩护了!如果你还要说的话,你在这里慢慢说!”
翟双白站起来就要走,韩以湄拉住她:“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吵架,搞成这样,宗考已经没了,你和予桑好好的,以后再生一个...”
听到韩以湄这么说,翟双白显得更恼怒,她回头狠狠地瞪着她:“再生一个是宗考吗?他在我的肚子里十月怀胎才辛苦生下来,他是超市货架上的娃娃吗,没有了就再买一个?”
“我不是那个意思。”翟双白有点不讲道理了,韩以湄又急又慌,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老白,我的意思是,你们以后还可以有孩子。”
“我只要宗考!他只要能把宗考还给我,他想让我怎样对他都行!”
“可是你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我有要杀了他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帮他说话?”翟双白死死盯着韩以湄,她被翟双白看的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老白,你看着我干什么?”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不要再说了!”翟双白终究是让自己强压下怒意,放缓了语气:“这是我和聂予桑的事情!”
门外,聂予桑已经站了好一会了,翟双白和韩以湄吵架的内容他也听的一字不落,?等二人不再吵了,他才推门进去。
“双白,以湄,我中午还有个饭局,一定要出席的,要不然你们先去我的住所休息一下,等我忙完我就过去找你们。”
翟双白暴怒地丢了个抱枕过去:“聂予桑,你如果不马上跟我去看宗考,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