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撕碎照片的时候,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一点点情绪。
尽管稍纵即逝,但翟双白看出来了。
他们这个骚操作,让聂予桑难堪又愤怒。
聂予桑没有跟翟双白说话,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翟双白仍然面带微笑,这个局看上去小儿科又无聊,但只要让聂予桑不爽,都是值得的。
几分钟后,周管家过来让翟双白去书房。
书房里的气氛很压抑,吸顶灯也没开,厚厚的窗帘拉着,只开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灯光从绿色的琉璃灯罩里射出来一片诡异的绿色光晕,照在深色漆面的桌上。
聂广生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好一会,但他面前是厚厚的窗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聂知熠站在书桌的一侧,后背笔直,像站军姿似的,可见从小到大他没少被罚站。
翟双白自从生完宗考就不能久站,腰疼,她环顾书房,找了张椅子刚准备坐下,聂广生猛地转过身来,啪的在桌上丢了一个文件袋。
“翟双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胸有成竹了!你真行啊,怀着老四的孩子却嫁给了老七!”在绿色灯光的映衬下,聂广生的脸色格外难看,甚至足够吓人。
不过吓不到翟双白,她仍旧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