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生休克了有好几秒钟,就在聂知熠已经将他抱起来准备送去医院的时候,他又忽然醒了过来。
“爸。”聂予桑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放我下来吧。”聂广生脸色仍然不好看,但他坚持,聂知熠便将他抱回去,放在沙发上。
翟双白让张嫂去倒水,正准备问聂广生要不要吃药,聂知熠用眼神制止了她。
“爸,我叫方医生来。”聂知熠说完,就拉着翟双白走出了书房。
回到他们的房间,翟双白也猜的大差不差。
“你爸爸有心脏病,但不想让你们知道?或者是你知道?”
“或许,连聂予桑都不知道。”聂知熠说,他看向翟双白:“你猜到的?”
“一半是猜的,一半是我看到了他衬衣口袋里的葫芦型小药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速效救心丸。”
“你原来是做律师的还是做警察的,观察那么仔细?”
“做律师遇到刑事案件也要调查取证。”翟双白扬扬眉毛:“你爸爸连自己生病都要瞒着你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多子家族,每个人都各怀鬼胎,爷爷走了,爸是大股东,他的身体情况也会影响公司股价,各方面原因都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我懂,不过连自己亲儿子都这么不信任...”翟双白长叹一声:“人生有何意义。”
“那你的人生意义是什么?”见她如此感慨,聂知熠笑了,捏捏她的肩膀:“愿闻其详。”
“我的人生意义都在变化,以前是想做最有名的律师,挣大钱,现在是想守护我要守护的人。”
聂知熠掰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那你要守护的人里,有我吗?”
翟双白好笑地看着他:“别扮猪吃老虎了,你聂知熠,山中猛虎,你需要谁的守护?”
她抖动肩膀甩开他的手:“留心聂予桑吧,我们丢给他这么个大黑锅,他肯定会报复的。”
“你在这么做之前肯定都想好了,还来问我?”聂知熠也好笑地问她。
这么一来二去的,翟双白直摇头:“我们俩说话真累,绕来绕去的,聂知熠,等我们各取所需之后,还是早点分开吧,彼此找个简单的人相伴终生,我们不合适。”
她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仰面倒了下去:“吃饭别叫我,我困。”
她好像很快就睡着了,睡相极为难看。
聂知熠走过去,脱掉她都没来得及甩掉的拖鞋,把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摺起来盖在她身上,往旁边推了推,翟双白被卷的像个花卷。
这时,周管家来敲门,让他去书房。
他知道聂广生要说什么,他去了书房,聂予桑还在,低着头跪在书桌前,聂广生似乎脸色好了一点,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
“爸。”聂知熠关上房门走过去:“您好些了吗?”
“嗯,一时气急攻心,没事了。”聂广生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吧。”
聂知熠坐下了,聂广生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张嫂你想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