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成死了,死的挺不光彩的。
翟双白没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在门口待了一会就回病房了。
过了一会,她趴在窗台上看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个扁扁的匣子放进了殡仪车里。
聂家七子,现在变成聂家六子了。
聂家人应该没有人真正伤心,除了老大聂锦航,虽然他和聂振成的关系也就一般,但好歹是亲兄弟,他身为老大,一年间聂家都办了四次葬礼了,他有点身心俱疲。
聂知熠赶回聂家筹备灵堂的事情之前过来看了一眼翟双白,告诉她聂振成去世的事情。
翟双白说:“我知道了。”
“那你自己小心,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
“二哥的葬礼我也得来,以怨报德嘛,这个戏码我会。”
聂知熠看看她没说话,点点头就走了。
第二天,翟双白出院了,她一身黑衣回聂家奔丧。
聂家的白灯笼又挂起来了,上次聂家开除了很多人,现在来不及找工人,偌大的园子里就几个佣人。
不过聂振成生前没什么真朋友,来吊唁的人不多,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一个都没来,连他前妻罗瑞欣都没来吊唁,可见他有多招人恨。
翟双白走进聂家大门,聂家人三三两两地散布在聂家宽大的客厅里,各做各的事。
聂振成的灵堂设在偏厅,翟双白去上了香,烧了纸,还鞠了三个躬。
聂锦航特意让人把所有人喊过来回礼,聂天忱懒洋洋地弯腰回礼,嘴里却絮絮叨叨的:“我们聂家这是惹了扫把星了,一年四次葬礼,得找个看风水的回来瞧瞧了。”
“老六!”聂锦航低喝一声,聂天忱才闭嘴。
翟双白从偏厅出来,一个人从大门口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顿时面露凶光:“你不是植物人吗,翟双白,你真会演...”
聂锦航立刻走过去拉开了他:“天奕,先去给你二哥上柱香。”
翟双白看着聂天奕恶狠狠地瞪着她,跟着聂锦航走进了偏厅去吊唁。
这时聂知熠走过来告诉她:“明天聂振成的葬礼,大哥跟我商量让老五送老二最后一程。”
“好人坏人都被你做了。”他都这么办了,翟双白能怎样,她只能耸耸肩:“小心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不过这个尺寸你会拿捏的。”
“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加强安保,聂天奕只是取保候审,他不敢乱来的。”
“好奇怪。”翟双白忽然眯起眼睛注视着聂知熠:“为什么你和你的兄弟们手足相残,但是他们最后的矛头都是对准我?聂知熠,你得保护好我,你的靶子不够强大,万一被打成了蜂窝煤,你还有这么多敌人了,以后谁帮你挡?”
翟双白说完就回房间了,越想越觉得有点憋屈。
想她聪明一世,但不知不觉就被聂知熠当做枪靶子。
明面上她不给他挡枪,但是不知不觉中,她被聂知熠当做了挡箭牌。
她郁闷的紧,在房间里找到一瓶酒,倒了一杯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