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了一会宝塔,放在了床头柜上,可再躺下去的时候,仍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她干脆掀开床垫,结果在床垫下面找到了一大叠符纸,还有一只八卦铜镜。
她把八卦镜拿到自己的脸前面照了照,除了脸型有点扭曲,脸还是那张脸,也没变成什么妖魔鬼怪。
她总觉得应该还会有什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床都拉开了,从床背的后面掉下来一个东西,她过去一看,是一把桃木剑。
她把那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的那堆香炉中间,这下都齐全了,符纸,八卦镜,镇妖塔,桃木剑,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阵法。
她累的直喘,脑袋一阵一阵发蒙,本来病就没有好,现在更难受了。
她窝在沙发里等聂知熠回来,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地的东西,再看看沙发上的翟双白,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
“这些东西不是我弄的。”
看他挺严肃的脸,翟双白忽然笑了,但她嗓子是哑的,笑起来像只公鸭:“怎么一上来就先把自己撇清?这不是我们四少的性格啊?”
他看她片刻,说了一句:“等一下。”
然后他就走出房间,过了会聂锦航跟着他进来了,他指着地上跟聂锦航说:“应该是大嫂做的,让她以后别搞这些东西了,现在把这些拿走!”
聂锦航本来是想否认的,但想想这的确是他老婆的作风,再说这几天她神神叨叨的,他也在房间里看到了这些东西,他还问过,祝美君笑而不答神秘的很。
聂锦航脸色不好看,但还是叫来了小菊把这些收走了,聂知熠说:“等大嫂有空的时候,我希望她能跟我太太道个歉。”
不等聂锦航开口,翟双白就宽宏大量地说话了:“那倒不用了,大嫂也是为聂家好,不过镇住我真的没用,我只是炮灰而已,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翟双白话里有话,等聂锦航走了之后,聂知熠直接问她:“你觉得是我教唆大嫂?”
“我可没那么说。”翟双白嬉皮笑脸的:“那天大师给你的法宝呢,你也拿出来啊。”
“扔了。”
翟双白看着他,笑而不答。
“你不信?”
“信。”她拉长音:“我当然信,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些东西拿走了,我顿时有胃口了,脑袋也不疼了,看来那些东西真的把我给镇住了?”
“你在医院治疗了这么久肯定有用的,别胡思乱想。”
翟双白未置可否地耸耸肩:“是啊,我想的有点多,你妄加揣测你,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那你有胃口了,让小菊送点东西上来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聂知熠亲自下楼帮她拿上来,红木的托盘里放着一盅鱼翅羹,一荤一素两个菜,一小碗红米饭,还有一根刚烤出来的蒜香排骨。
他体贴地帮她拆排骨上的肉,一点点喂她。
想起这几天她生病,聂知熠也是这样照顾她,自从他们结婚之后,他一直对她不错,而且越来越温柔,以前那个暴戾又偏执的男人仿佛是另外一个人,或者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早就从他的身体里慢慢分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