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桐什么时候送进医院的,翟双白不知道,她后来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天还没亮,眼睛一睁,?聂知熠就靠在她床边的椅子里打瞌睡。
他抱着双臂,用胳膊肘顶住椅子的扶手以防自己睡着了摔倒。
翟双白看到了他手背上鲜明的齿痕。
她就是一条狗啊,咬的这么用力。
她忽然有点难过,不管阴谋阳谋,她发现除了朴元,聂知熠竟然是对她最好的男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聂知熠好像脾性大变,至少是对她,再也没有以前的暴戾。
他甚至百依百顺,他甚至无微不至。
甚至甚至,此时此刻,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床前。
她看到了他的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胡茬,忽然想摸一摸,就伸长手臂摸了一下。
胡茬很粗糙,她不但摸到了胡茬也摸到了他下巴上的疤痕。
她曾经最厌恶,最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一个人,在这一瞬间,她的心的某一处,仿佛裂开了一部分。
她知道,她结冰的心湖已经在慢慢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