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还是去处理了一下伤口,额头破皮了,还混进了很多粗粝的小沙子,外科医生洗了半天,才把脏东西都洗掉,疼的翟双白眼泪汪汪。
天知道北禅寺下面的台阶有多陡峭,而且都是用青石板做的,年久失修,青石板上坑坑洼洼,磕了几下就把皮碰破了。
其实,在去北禅寺之前,她曾想过自己这个行为是不是特傻,她本来是无神论者,怎么也到了病急乱求医的地步。
但等她回到医院里第一时间问了医生,得知聂知熠检查结果很好,她忽然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为什么在聂知熠面前否认呢,她忽然觉得非常可怕。
莫名的,她为了聂知熠,变成了连自己都不熟悉的人。
她和朴元恋爱的时候,也不曾做过别人,她还是我行我素的翟双白,不论朴元怎样爱她,对她怎样包容,她都不曾为朴元改变一分。
所以,不承认,是来自于对朴元的愧疚。
她回到聂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筋疲力尽,腿痛的都抬不起来,爬上床都痛的龇牙咧嘴。
她本来就鲜少运动,今天跪拜了几个小时,又开了五百多公里的车,不要等到明天身上就像被打了一顿那么痛。
她关上灯,虽然极度疲惫,但脑细胞却极度活跃,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应该深了,大宅里也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