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不是不习惯。
是不相信聂知熠真的全部放下了,而且放的这样彻底。
“厮杀的猛兽忽然不厮杀了,奔腾的骏马也不奔腾了。”翟双白喃喃的:“聂知熠,你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撕裂吗?你改变自己就像是撕掉身上原本的那张人皮一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还是同一个人,没有变过。”他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的脑袋顶上,微凉的气息在她的头顶上空漂浮:“我以前所有的尔虞我诈和厮杀,都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现在那个答案找到了吗?”
“找到了。”
“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这个答案说不出来,但它能让我的心境变的平静了。”
夜深了,花园里的路灯过了午夜就会变的更暗,明暗交替的瞬间,聂知熠的侧影在墙壁上一晃而过。
翟双白再也找不到一丝凌厉的气息。
“翟双白。”他呢喃着她的名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