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看了监控,不过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餐厅里没有监控,只有厨房里有。
翟双白特别留意了从偏厅里出来的聂予桑,几乎是跟他们前后脚一起出来的,但是他径直上楼了,并没有去餐厅。
聂锦航说:“我说只是个误会吧?这次我冤枉他们了,以后我们还是得彼此信任...”
翟双白忽然凑近了电脑,将时间拉回聂予桑刚从偏厅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佣正向他走过去,俩人有短暂的交流,然后聂予桑才上了楼。
“怎么了?”聂锦航问。
“这个人,刚才我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问过她有没有见到宗考,她说没有,但是我带宗考去餐厅的时候,她明明就在铺桌布。”
“所以,你是说,老七指使她把宗考藏起来?目的是什么呢,让你们着急?我倒是觉得,老七不至于做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聂锦航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翟双白,你想得太多了。”
翟双白和聂知熠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了。
聂锦航是见宗考找到了,就在和稀泥。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虎头蛇尾的,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才不得老爷子的重用,他的弟弟们也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抱着宗考离开了聂家。
聂锦航送他们出去:“有时间还是要多回家吃饭,一家人还是要多联系多沟通,感情才能培养起来嘛!”
回四季云顶的路上,宗考在聂知熠的怀里睡的香甜,翟双白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跟聂知熠说:“聂予桑如果有机会,是打算把宗考从聂家转移出去的,那个女佣告诉聂予桑宗考一个人在餐厅睡着了,他就让女佣将宗考先藏在桌子下面,本来是想趁乱将宗考转移走,但是客厅一直有人,他没有机会。”
对于翟双白的猜测,聂知熠不置可否:“放心,下次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能并不能达到你预期的效果。”翟双白抬头看他:“后悔吗,或者心疼吗?”
车内很暗,偶尔对面开过来一辆车,车灯猛地照亮车内,但很快就又暗下来。
翟双白的脸在明亮中晦暗,聂知熠知道她因为刚才的事生气。
“就算我把三十的股份拱手送给聂予桑,也无法消除他对我的恨意,更何况是现在这样?”
翟双白留意到他说的是聂予桑对他的恨意,她不禁要问:“你对他呢,就没恨了吗?”
“我交出这三十,搬出聂家,就是放下了我的所有执念。”
“执念?包括什么?”
“爱,恨,欲望,所有的一切。”聂知熠握住了翟双白的手,翟双白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聂知熠的掌心不论何时都是暖的。
那个在夏天掌心都是微凉的男人,仿佛已经从他的躯壳里脱离了。
“翟双白,不用担心,聂锦航看上去无能,但他看得出我已经不争不抢,他会信守承诺保证宗考的安全,他知道的,如果他做不到,我放进他手里的,自然会拿走。”
他将翟双白揽进怀里,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就安心过我们的小日子,谁也别来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