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予桑的脸,一点一点的白下去,就像是卡通片里的卡通人物,白的那么有戏剧化。
是的,他忽然无言以对,的确,韩以湄自始至终都没跟他说谎话,她都是说她接近自己就是为了报仇。
可是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是真的吗?你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是你发自肺腑的吗?”
“聂予桑,你在干什么?在玩纯爱吗?”翟双白不无嘲讽地开口:“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了以湄,不论你装的演的多像,哪怕你能骗过以湄,你都骗不过我。你是个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像聂予桑你这样绝情绝爱的人,你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吗?你不会的,所以以湄,我早就告诉你不要那么天真,不我是不相信你的魅力,但是有时候这种事情跟魅力无关,跟人性有关。他聂予桑不会爱上任何人,他之前跟你所有的柔情蜜意,不过是逗你玩而已,你还真的当真了?你以为你这样牺牲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真的能让聂予桑痛苦吗?不会的。”
韩以湄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自嘲地开口。
“老白,也许真的是我自视过高,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早就说过了跟你无关,不论是任何一个人,聂予桑都不会爱上她的,所以美人计这个对聂政贤或许真的有点用,但是对聂雨桑来说完全没用。”
翟双白再一次拉住了韩以湄的手,从没意思的身边走过去了。
这一次聂雨桑没有再阻拦她,他连头都没有回。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身后,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他早该看的穿的,他也一直看得很清楚。他跟韩以湄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他也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逢场作戏而已。
既然韩以湄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觉得他一定会爱上她,那他干脆就扮演一个深情人设好了,而且他还从来都没扮演过这样的一个角色。
可是为什么此刻,心里却如同有人用刀插进了五脏六腑里,不停的乱割乱砍那般疼痛?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真的爱上韩以湄。
他只是那时候被她的肉体迷惑了,对她一时产生了兴趣而已,现在她怀了聂振贤的孩子,她的身体早就脏了,他应该很厌恶,很嫌弃她才对。
所以这几天他对她只有很麻木的关心,但都极少进她的房间。
可是现在韩以湄真的走了,她也真的跟他坦白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局,为什么他还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呢?
“七少,”还是旁边的保镖开口将他唤醒:“要不要追出去?”
他抬头看看保镖,无力地挥了挥手:“不用了。”
追她干什么?
反正这场博弈他也没输,他是男人又不吃亏,输的是韩以湄和翟双白而已,看翟双白那么崩溃的样子,他这一仗就赢的漂亮,他应该乐得开怀大笑才对。
他很用力撇了撇嘴,但是连一个正常的笑容都没有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