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湄!”聂予桑朝她狂喊着,他扑过去打掉她手中的小药瓶,捏住她的嘴想让她把嘴里的药水给吐出来,但是韩以湄已经咽下去了,她甚至调皮的向他伸出了舌头。
“我已经喝下去了,聂予桑,你不敢喝了吗?不过不要紧,你真的不喝就不喝了吧,反正我知道我是逃离不了你的掌心的,所以跟在你身边相比,我宁可去死。”
聂予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汗淋漓,他绝望的盯着韩以湄,眼泪扑簌而下。
“你哭了吗?你为什么要哭?为我而哭?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跟我同归于尽了,算了。”韩以湄在地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面对死亡这样的从容,聂予桑哑着嗓子问她。
“跟我在一起真的生不如死吗?真的不如去死掉吗?”
“不然呢?我刚才喝完了药水,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吗?你还想问什么?聂予桑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我好累,我想睡觉了。”
韩以湄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发紧,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一样,她知道是药物在起作用。
她一点都不后悔,就算聂予桑反悔他也不后悔。
对她自己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早就厌烦至极了。
早死早投胎,来生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做人。
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