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再一次来到了聂予桑的身边,看着他垂死的样子,翟双白的心里并没有特别痛快的感觉。
他死了,爸妈也不会活过,朴元也不会活过来,阿姨也不会活过来,反而还搭上了一个韩以湄。
既然发怒发狠都没有用,翟双白只能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放缓了语气,放柔了声音。对聂予桑一字一句的说。
“那座山那个林子,周边里里外外,包括林子边的那个很大的湖,我都几乎找人把里面的水都给抽干了,挖出了很多很多条鱼,但都没有找到以湄,所以以湄没事对不对?你并没有给她喝那个农药,她现在很安全地在某一个地方。聂予桑,我知道你是真心爱韩以湄的,你不希望她像你现在这样痛苦,如果你想在以湄的心里留下一点点念想的话,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求你了,聂予桑。”
这是翟双白第1次求他。
如果他能够告诉她韩以湄的确切下落,让她给他跪下来磕十个头都行。
“我会给你去找最厉害的专家,我会尽力保住你的命,医生说只要过了这一个礼拜,你就能活下去。”
但是聂予桑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张着嘴,嘴巴里面插着管子,大口地呼吸着。
翟双白都能够听见他胸膛里的声音,就像是一台废弃的早就报废的机器,在发出完全没有必要的轰鸣声。
医生护士过来把他给拉出病房了,告诉她现在就算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翟双白就呆呆地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隔着监护室的大玻璃窗看着躺在床上的聂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