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还有一人孙传庭,只是现在人在永城做县令,一时间调动不得。
洪承畴两人倒是昨天就知晓了消息,而孙承宗接到消息的时候却一脸懵逼,我,太子中允,调任广东,参与平叛!?
我好像不认识李善堂吧,更何况齐弘量了,对西南的事情一概不知,调动我过去干什么?
不会又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家伙又要害我吧!
不过……能暂时远离朝堂这个漩涡也不算坏事,最近四大党派斗的越发厉害了,他颇有种早晚被牵连进去的感觉。
这些年,他隐身在太子府中,虽说不受待见,但也有个好处,便是很少被朝中争斗牵连,平安度过十三年之久,这十三年,他旁观朝中争斗,心中领悟很多,想来,若是早早踏入朝政之中,此刻不是被贬官在家,就是身不由己,被这如蛛网一般的关系交缠,终身逃脱不得。
这些年多少有志之士,因牵连过深,最后一身才学都用到内斗之中,致使朝政荒废,他实在不想落到那等境地。
但,随着万历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两年,孙承宗已经感受到了压力,各派官员开始有意无意地拉拢他,两年前,应天乡试的一件小事,他差点被逐出京城,后来还是被东林党人刘一燝保了下来,从那一天开始他身上便被迫打上了东林党的标志。
安南人犯边,事情紧急,留给三人准备的时间自由一天,第二天,在兵部一同见了李善堂,洪承畴和袁崇焕见到孙承宗倒是很客气,毕竟大了十几岁,资格在这里。
三人稍微熟络一下,便一起踏上了南下的路,随行还有护卫,只是,这护卫精良的有些让孙承宗不敢置信,进了天津之后,忽然要换乘海路,这让压了一肚子疑问的孙承宗终于忍不住了,短短两天,他发现了太多异常。
别说是他,便是袁崇焕心里明白的也不多,这里面,只有洪承畴最是清楚明白。
站在码头上,那些护卫隐隐将孙承宗和袁崇焕包围在中间,孙承宗眼皮直跳,笑容有些僵硬地看向洪承畴。
“孙大人不要介意,此次安南入侵,军情紧急,陆路的话,没有两月都到不了广东,而且旅途奔波,实在太过遭罪,相比,袁兄应该深有体会。”
袁崇焕点点头,他家便是在东莞那个‘美丽’的地方,进京赶考一次,就跟特么的长征一样,每次能活着到京城,他都感觉是一种幸运。
“这坐船就方便多了,出海之后,自然换成大船,一个月便能到达广东,一路之上吃喝方便,省时省力,所以才选择海路。”
“至于这次安南入侵,其中牵扯颇多,说实话,小弟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危险不大,是难得的一次历练,待安南平定之后,便是你我飞黄腾达的时候。”.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