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胜子！”

看着两人瞬间被火光包围，老疤如遭雷劈，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程烨竟然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兄弟，当作燃料推进了熔炉里！

“鬼叫什么？”程烨看着老疤的眼神带有一丝愠怒，“不就是死两个手下么，跟特么死了亲妈一样，大惊小怪。”

正在此时，压力表发出了“嘀——嘀——”的声音。

程烨不再搭理老疤，转身问道：“这回够不够？”

听到老大问话，技术员猛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显然他也被对方那毫无人性的做法给吓到了，于是连忙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够......够了程总”。

如果再说不够，也许对方会把自己也当作燃料扔进去。

“够了就快点弄，我再给你们十分钟，血髓如果还弄不出来，就都别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更加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在臭豆腐汤里浸泡了几天的残羹剩饭，让程烨忍不住捂上了口鼻。

几分钟后，熔炉的预馏室里绿灯闪烁，提示着药品已经制作完成。

技术员打开铁门，从中央的高硅托盘中，将血髓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装到了一个实验玻璃管里，然后双手奉上。

程烨接过血髓，放在手里端详起来。

白炽灯的照明下，血髓已经完全看不出一点骸骨的样子。

黑色的晶状块反射着虚幻的幽光，上面布满了赤红色的纹路，仔细看去，竟然是类似胶质一样的东西，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微型河流。

老疤抬眼望去，心中五味杂陈，这小小的一块血髓，竟然由数十名古武者的尸骸提炼而成。

程烨将盛装血髓的玻璃管儿放进贴身的口袋之后，转身对技术员说道：“马上继续做下一批，我周末会送过来更多的尸体。”

说完，便带着老疤转身离去。

技术员和几名工作人员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