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爵在京还挂了个右副都御史的职,没事去督察院看看,现在的督察院可谓是东林党人一家独大,左、右都御史都是东林党的人,这两位御史可不是巡按御史那种七品御史,而是真真正正的正二品,品级高,权力大。
徐天爵挂的这个职位还是他们的下属,不过偶尔去给他们添添堵,也是乐趣所在,反正不能让天子耳目风纪之司被东林党人所垄断。
等到徐天爵去辽东,还要在督察院里安排几个自己人,免得到时候在这一块说不上话。
接下来,徐天爵一边管着海禁的事,一边督促着农事,忙的倒是不可开交,一直到二月,京城的事处理的都差不多,徐天爵准备前往辽东,毕竟对付后金才是正事,新军训练的差不多了。
也该是时候拉出去看看成果了,毕竟花这么多钱,不少人对此都是颇有微词,这也就是朱由校,要是换成朱由检,新军还真不一定能维持得住现状。
军费起码要减一半。
于是挑了个日子,徐天爵就进宫面圣了,毕竟他去辽东可要带走三万新军,没有皇帝的旨意,他要是敢私自调兵,那就真成了造反了。
紫禁城乾清宫内,朱由校正精雕细琢,他手里的木头小人,而徐天爵则站在下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一次,朱由校却一反常态,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把手里的木雕小人也放了起来,郑重的开口道:“徐爱卿,朕深知你心系辽东,但如今局势复杂,朕还需你在京师多留些时日。”
徐天爵有些懵,朱由校虽然不烦自己,但也绝对不依赖自己,没必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而且自己做事一向隐蔽,以朱由校的脑子不应该发现什么,这一刻,徐天爵在脑海里想了很多种可能,连应对的方法都想了几个。
不过表面上徐天爵还是拱手说道:“陛下,辽东事务繁多,臣怕长久滞留京师,会耽误那边的防务啊,而且后金努尔哈赤频频异动,不得不防。”
朱由校见徐天爵要拒绝,便站起身,走下台阶说道:“爱卿,梁东那边的情况还是可以控制的,朕需要你与内阁六部一同商议应对之策。”
徐天爵眉头紧皱:“陛下,可臣在京师,辽东那边若有突发状况,恐难以及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