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陆瑾瑜抢的,那是母妃想给的关注和偏爱。
十公主恍然惊觉,重重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沈清婼:“……”倒也不是十分意外。
毕竟陆瑾瑜行事做派确实过分,若最开始没人替他保驾护航,在皇帝跟前帮他各种美言,他又如何能入了皇帝的眼,并逐渐成长为那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猖狂性子呢?
只是珍妃竟然在十几年前就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王府,还故意给了人错觉,让皇贵妃误会她才是珍妃之女——这一手操作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沈清婼轻轻抽出了她的手。
珍妃双手微微僵滞在空中。
片刻,才牵强的扯起了一抹笑容,解释道:“当年本宫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的。”
沈清婼还没说话,陆瑾瑜已经红着眼眶质问起来:“究竟是怎样的难言之隐,需要你抛弃亲儿子,还无辜牵扯进一个弱女子?”
质问声振聋发聩,颇有点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的崩溃感。
珍妃听的心肝一颤。
临王和临王妃也是不约而同的心脏一缩。
十公主轻声嗤笑了声,似是释然了:即便母妃以往再偏爱陆瑾瑜又如何?那毕竟是她亲手推出去的儿子,自该有诸多歉疚的。
那儿像她?自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享尽了荣华富贵与宠爱。
十公主托腮,心情复杂的看向了屋内正中央站着的几人。
沈清婼此时也有些心情复杂。
她也急切的想要一个解释。
毕竟被皇贵妃惦念的感觉不太好。
珍妃又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像是开的正艳丽的花儿突然失去了养分,眨眼枯败垂在枝头一般,她沉声道:“当年正值盛夏,宫中炎热,本宫和皇贵妃等几个妃嫔陪着皇上一起去别院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