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婼咬牙,别过脑袋,狠狠在左臂上划拉了一道。又迅速用止血散敷住了,露出一个狰狞的伤口来。
此时的南浔王爷卧房中,药人已经开始发狂,身上的血管暴凸着,他脸颊红胀,浑身渗出细汗来。
“热——热——”他想要撕扯衣服,可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压根儿动弹不得。
他只得拿脑袋去撞铁架子。
一下,又一下……
南浔王爷就站在他的身旁,看他形容癫狂,满头血流,却还在追逐着铁架的冰凉,眸底划过一抹冷光。随即,他阔步出了卧房,去了药庐。
沈清婼正捂着左臂,昏昏沉沉的靠在铁笼子一侧。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她陡得睁眼。
入眼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冷冽男子。
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在观音庵的日子。
沈清婼浑身绷紧,下意识的警戒躲闪——
南浔王爷却已经拿钥匙打开了笼子,一把攥着了她的手腕。而后,一抖袖子,有匕首滑落手中。
他把匕首尖对准了沈清婼的心脏:“早就听说过心头血是个好东西,恐怕这解药需要的也正是姑娘的心头血。姑娘,抱歉了——”说的文质彬彬,做的丧心病狂。
眼瞧着那刀尖已经划破衣服,没入胸口,沈清婼缓过神来,赶忙往后躬身缩缩,笑道:“心头血一取,人便活不久了——王爷没有十足的把握,难道就真舍得要我死了吗?或许,是之前取的分量不够。也或者,王爷先前就找错了方向。”
“清婼既然能安然无恙的活着,说明清婼是有办法的。王爷不如给清婼一个机会,让清婼帮您做出解药来?”
沈清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话说完,后背更是冷汗涔涔的。
她摸不准这南浔王爷是什么脾性,也不知道这般说会不会弄巧成拙。但死到临头,总要拼尽一切寻找生的希望。
南浔王爷冷笑一声,握着匕首的手又往前进了一分。
沈清婼怕的闭眼。
南浔王爷却陡得收了匕首,扬声朝外喊道:“去请刘大夫过来。”
黑三的兄弟黑四战战兢兢的出现:“回王爷,郡主说刘大夫背叛南浔,企图从密道放走沈清婼,已经命人把他扔进猛虎牢中去了,现下,恐怕早已经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