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和陆怀瑜那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
“没有他们,咱们北辰说不定早就沦为南浔的附属国了!你瞧瞧南浔皇室这些人的做派!光明正大的手段不会用一个,挑拨离间,暗中杀人放火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
沈清婼身体还虚着,这么一大串话说下来,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不禁咳嗽起来。
“咳咳——”只咳得她双颊泛红,喉咙越发干痒。
但她捏捏嗓子,还是怒视了沈清颜:“沈清颜你也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就不信寡妇村的人们会那般不讲道理!”
沈清颜冷笑反怼:“你不信的事情多着呢!可沈清婼,那些痛失夫君儿子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她们不会听你们辩解那么多的——临王府的人就是该死!她们就是仇恨临王府的所有人!”
“谁让临王是主将呢?没有主将,便没有战争,便不用杀他们的夫君孩子,抢他们的钱财——她们想不到那么多的,她们也不会在乎那么多的。她们在乎的只是她们的小家,在乎的只是她们的幸福——”
沈清婼微微噎了一下,随即脸红脖子粗的继续道:“总会有明理之人的!沈清颜,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你一样,从来不会听劝,从来不会从另外的角度想问题!也从来不考虑什么家国大义!”
“是!所有人都想要幸福!所有人都想要自家夫君,儿子守在自己身边,过普通的幸福日子。可没有人保卫边疆,她们又怎么可能幸福?”
“那你这意思是,她们确实活该喽?”沈清颜也怒了。
她只想和陆瑾瑜说话,她讨厌和沈清婼说话,总是说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来怼她。
可这世间规则从来都是由强者制定,从来都是由赢者制定的!凭什么沈清婼说的就是对的?
沈清婼深呼吸一口气,还要继续。
陆瑾瑜反手握着了她的手,柔声道:“婼婼,和蠢人是辨不明白的。你歇歇吧,别说了,我懂,我都懂,放心,我们不会有任何事情的,楚丑他们也不会真的被烧死的。”
他刚才不该只顾着悲伤,只顾着反省,而让他的婼婼被沈清颜气成了这副模样。
陆瑾瑜抬手在沈清婼脑袋上轻揉了揉,眉眼间隐隐溢出一抹笑来。等到他抬头,目视前方,那笑容却很快敛去,一派凝重严肃:“走,婼婼,我带你去,一起和她们祭奠。”
他看都没看沈清颜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路过。
沈清颜气的张口结舌的,等到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才缓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喊:“陆瑾瑜你这是自找死路!你去了,绝对活不成的!”
陆瑾瑜低头看向沈清婼,佯装轻松模样:“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