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绍直接跪到地上,向皇帝重重磕了个头。
内侍们再次抬起箱子,和钱绍一起离开。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箱子,欧阳炙实在有些肉痛,他有私库,可因为战争,这些年早就补贴了大半出去,这一箱子黄金,还是他存着准备给女儿做嫁妆的呢!
虽然她女儿如今只有五岁。
揽香楼的包间里,秦安妤如约而至,明月请人坐下,又倒了茶放到她面前,才问:
“之前咱们谈的那笔生意,现在如何了?”
秦安妤端起茶抿了一口,轻笑:“就知道你找我是为这事儿,放心,已经在回来路上了。”
“有多少,能填补这次的窟窿吗?”
“填不了我秦家也得想法子填上。”说到这儿,秦安妤脸色郑重了许多。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明月心情稍安,复又问起另一事。
“今日本也约了卿尘,只是她说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上次她还专程去郊外寻我。”
“大事?没听说啊,不过最近我也很少见她就是。”
连秦安妤也不知道,那就说明这事隐秘,卿尘不想让别人知晓,明月也就不再追问。
两人又接着说了些生意上的事,互相取了取经,少了一个人,一顿饭都吃的没什么滋味。
饭毕,两人就告别各自回家。
行到半路,明月忽然让车夫调转车头,往城南去了。
马车在一棵大榕树跟前停下。
因为巡铺子,明月前段日子没少从这一块过,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棵大榕树。
看着像久经岁月的样子,树干上痕迹不少,却因为正是草木繁盛的季节,本就常青的枝叶此时散发着更为张扬的生机。
榕树正对着一扇大门,顶上一块匾额书写着“照月居”三字。
明月看着兀自念了两遍,脸上唰得染上红云。
照月居,照月,照、月!
欧阳照这是......
犹记得他临走之前,说让自己有事就来此寻银刃,如今来了,却看到这样一个地方。
明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会,但自己心存了妄念,就免不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