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又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苏清河脸上的情绪蓦地收敛起来,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低声道歉。
"不好意思啊,小梨,是不是爸爸问太多了?爸爸不问了,人对你好就行。"
苏梨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本就是父女,为何他们会沦落到像个陌生人一样,说话都要看对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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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清楚,两人太久没有这般心平气和聊天,甚至说关心对方,隔阂太多,彼此都不自在。
苏梨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了。
"是我高中同学,北城陆家的,他开了一家投行,人对我很好,陆家的长辈也对我很好。"
难得苏梨会主动跟他说起自己的事,苏清河有些兴奋又激动,抓了抓裤脚,喜笑颜开道:
"对你好就好,都对你好,爸爸就放心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苏梨打算离开。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苏清河见人要走,突然喊住她。
"小梨,你结婚我能不能……"
最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更没有立场去提这个要求。
他当年做了那些错事,让她一个人独独承受那些痛苦,而他作为一个父亲却全然不知道,他不够格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去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
苏梨听到他这话,蓦地停下了脚步,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他后半句话。
转过身,看向他,还是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有空就来吧。不过苏家的亲戚我不打算邀请。"
苏清河有些意外,当即激动就应道:
"爸爸有空,一定来。就我一个人去,你爷爷他们我不会跟他们说,你放心。"
苏梨没再说些什么,转身出了病房。
听到他主动要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苏梨是开心的。
不可否认,在得知陆宇在准备婚礼的时候,她有过很多次纠结,要不要邀请他。
尽管那时候自己对他还抱有怨恨,但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他能来的。
都说儿时的伤痛需要一辈子去弥补,苏梨这份缺失的父爱俨然是补不回来了。
但通过这种方式和解,未尝不是和那个执拗放不下怨恨的自己握手言和?
人只有学会放下,学会和自己和解,人生才会过得不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