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拿起望远镜再看,嘿,这下看到了,一支庞大的船队,已经在北方的河面上探出头了,为首的是数艘中型的商船,后面跟着一大片小渔船。
最小的就是一只扁舟,大点的也只能装个几十人。
浩浩荡荡一大片,占据了大量的江面。
黄河水流湍急,在这里操舟可不容易,但流寇中不乏在黄河边上讨口了一辈子的渔夫,这些人撑着船,倒也让这只船队能在黄河中如履平地。
为首的船上,亮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白”字。
白鸢转过身,对站在他身边的王二笑道:“王二兄,看来率领船队来攻打咱们的人是你,那是白水王二的白字旗。”
王二:“我姓王,我的旗是王字。”
白鸢:“哦,那就是你手下白猫,他率领敌人来攻打我们来啦。”
王二:“白猫就在我们楼下,戴着个黄帽子。”
白鸢见王二跟不上自己的笑话,只好摊了摊手:“王好汉,你有点缺乏幽默感呀。
王二哭笑不得,好吧,自己确实有点缺乏幽默感,这许多年来,没笑过几次。
另一个箭楼上,冯隽也伸长了脖子向江面上看,但他没有望远镜,不如白鸢看得清楚,看到了船影也看不到上面的旗,只好转过头来,对着白鸢这个箭楼大声吼道:
“白先生,你看清来的是哪一个贼子了吗?”
白鸢:“只看到一个白字旗,看来是我自己攻打自己来了。”
冯隽哈哈大笑:“白先生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话,倒是让本官安心了不少。”
白鸢转过头来,压低声对王二道:“你看,别人都听得懂我的笑话。”
冯隽大声道:“既然是白字旗,那来的人应该是王嘉胤麾下的大将,白玉柱。”
白鸢:“哦?我倒是没听说过。”
王二低声道:“白玉柱是个很中庸的家伙,能力并不突出,不算厉害,但也不蠢,在王嘉胤军中的地位仅次到紫金梁,虽然位置很高,却经常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场,是一个扔进人群,就容易被忘记的人。”
白鸢听了这话,哼哼了一声道:“同样姓白,他容易被人忘记,而在下却光芒万丈,他真是给咱们姓白的人丢脸。”
王二:“他并不姓白,白玉柱只是个外号。
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