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不可能啊!外面全是淤泥,没有水,怎么可能行得了船?
哨兵定睛再看,终于看明白了,来的不是船,而是一种很小的,看起来很像船的工具,它只能乘一到两个人,能在淤泥上滑行。
“那是泥橇!”
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人认出了那东西,不禁大为兴奋:“有人制作了泥橇,然后划着泥橇来了。”
“不,他们是从西边来的,不是从南边的洛阳来的。西边是小浪底的方向啊,他们莫非……是水贼?”
这样的发现,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孟津知县赶紧大吼:“有可能是水贼,所有人退回城里,关上城门。”
老百姓们赶紧退回城中,关上了城门,爬到城墙上,用警惕地眼光看着那些由远而近的泥橇。
泥橇在淤泥上能达到40里的时速,还挺快。
没用多久,泥橇划到了孟津城外。
只见最前面的泥橇上有两个人,一个精壮的男子在负责划动,另一是乘客,不负责划泥橇,只负责装逼,他是個白衣飘飘的中年男子,负手站在泥橇前面,看起来帅得不要不要的那种。
在这一片黄色的泥巴海洋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实在是有点离谱。
泥橇划得稍稍有一点点不平稳,白衣男子身子歪了一歪,险些摔倒,但他平衡能力还不错,身子一歪一扭,居然又重新站直了,还哈哈笑了一声:“君子六艺中御这一艺,我可是很拿手的,必不可能在御泥橇的时候掉下去。”
后面的精壮男子是他的家丁,哭笑不得地吐槽道:“老爷,御泥橇的是我啊,您只是在乘。”
白衣男子“咳”了一声,假装没听到,没听到。
城头上的人看到这一幕,有点懵,这来的不像水贼啊,水贼可没心情在抢劫的时候搞笑。
白衣男子抬起头,对着城墙上的人们抱拳道:“大家好,在下白鸢,陕西人。最近几年在黄河上行商,管理船队,路过洛阳,见此地有难,特来相助。”
孟津知县大喜:“你不是水贼?”
白鸢:“在下哪里看起来像个水贼?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在下也没有失了礼数,这君子六艺中礼这一项,我可是很注意的,在下是君子!君子!君子岂能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