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富五车的梁世贤,立即在脑海中启动了人脉关系梳理模式,平生交过的朋友,结过的知交,甚至在东林书院听讲学时认识的书生学子,似走马灯一般从脑海里划过。
最后“叮”的一声,定格在了一个清矍的脸上。
贺逢圣,字克繇,江夏(今湖北武昌)人,万历四十四年(1616)进士,授翰林编修。天启间为洗马,曾因为不给魏忠贤面子而被罢官。崇祯初起复,累迁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自己与他也说不上有很深的交情,但是曾经在书院里把酒言欢,很是投缘。
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个人居然突然出手来提拔自己,而且一出手就顺天府丞的位置上放,着实让他感觉到莫名。
梁世贤:“自从天尊显灵之后,我对朝堂那边的事都不怎么上心,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
家丁赶紧道:“前不久,温体仁和钱谦益相爱相杀,温体仁称病辞职,钱谦益削籍归乡,首铺这个职位就又空缺出来了,皇上厌恶党争,觉得贺逢圣好像不属于任何党,就把他给弄成首辅了。”
梁世贤哑然失笑:“还能这样?皇上弄错了啊,贺逢圣其实是遍向于东林党的。”
多年前,梁世贤还不承认东林党是一个“党”,他当时认为君子朋而不党,自己绝非东林党,只是在东林书院里交了些朋友。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在天尊解放区里的学习,增长了见识,他已经明白东林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了,也深为自己曾经是一个东林党而感觉到羞耻。
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他以前的那些老朋友们,还以为他是个东林党呢。
梁世贤:“皇上找不到合适的首辅人选了,只好把疑是东林党的贺逢圣拉出来当首辅,但贺逢圣表面上无党,实际上却是东林党,所以就开始拉抬自己人了,也就想到了我。把我拉到顺天府丞位置待上一阵子,再扔到地方上做巡抚,就能成为贺逢圣的重要臂助。”
说到这里,梁世贤也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朝廷真的是……无药可救。”
家丁:“这个官,老爷要去么?还是辞了?”
“去!当然去。”梁世贤突然调皮地眨了眨眼:“咱们去京城建几个工厂,建个学校,吓唬吓唬皇上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