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洛灵尖叫一声,扬起手中法器,砸在男鬼的头上。
哐当一声,男鬼脑袋转一圈,又歪着脖子,冲着她阴森森地说:“冒犯吾主之威,当……诛!”
冉洛灵两眼发红,扬起手上法器,就要再次击打男鬼。
嗖的一声!
法器失效,直接轮空,什么都没打中。
冉洛灵心脏好似被人攥在手心,害怕的眼泪从眼眶飚出来,慌慌张张的掏出一张符箓:“别过来!别过来!呜呜呜……奉……请……”
她指尖捏着符箓,却牙床打颤到连口诀都说不明白!
旁边的熊玉龙比她情况稍微好点,但不多。
小主,
他的法器也裂开无效了,他拿出符箓,念对了口诀,却拿错了符!
这两人平时只靠着法器就能装逼,前几次破获的普通邪祟案件给他们带了极大地‘鸡头’自信,以至于这次来这调查阴妓牌只带了一件法器,自负到连备用法器都没带。
至于符箓这种东西他俩根本就不熟,用的也不多,说白了就是半吊子。
时亿看着他俩的操作也属实有点无语住了。
她想过他俩不怎么样,但是没想到不怎么样到这逼样。
杨科长抹了一把冷汗,凑近时亿,欲言又止。
陆牧城也缓过劲了,他知道杨科长为了招揽天师进所里费了很大得劲,这会想替冉洛灵和熊玉龙求求情,又怕得罪时亿的纠结心里,便主动开口喊了声:“时亿……”
“放心,死不了的。”时亿歪头看了他俩一眼,又补了句:“至多死了,我再救回来呗。”
陆牧城:“……”
杨科长:“……”
彼时。
挤到玻璃门边的鬼群,脑袋穿过玻璃门,眼睛瞪得老大。
“他们在干什么?”
“杀人?”
“不吸食生命力,杀了有什么用?”
“神金,浪费时间。”
群鬼在吃瓜议论,完全意识不到危险,周围的环境给它们带来安全的错觉,毕竟难道在自己的地盘还能被人类欺负去了?
被拽到玻璃门边的阴妓们完全是崩溃状态。
“呜呜呜……倪刚,我要杀了你——”
“倪刚这个贱人,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
“时亿,时亿——是时亿!!!”
突然有人看见了站在厅里的时亿,又惊又喜的大喊大叫起来。
他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涌进玻璃门里。
人多再一挤就容易发生意外,尤其是这种求人救命的时刻,后面的人发疯一样往前挤,甚至不能用挤来形容,而是大力的撞击,好似丧尸围城一样。
前面的人被撞得扑在地上,眼瞅着就要发生踩踏事件!
时亿倏地看向贴在玻璃上的群鬼,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称得上平静,却弥漫着一股令群鬼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寒意直达天灵盖,出于对于危险下意识的规避,群鬼惊跳的从玻璃上弹飞!
群鬼处于鬼界,身上与阴妓的黑丝牵连,轻松的将他们拽的倒仰,拖着走。
“啊啊啊——”
“救命啊!”!
众人尖叫着,挣扎着挥动双手,却也阻止不了脚下移动。
群鬼回到原先红毯位置才停下。
众人瘫软在红毯上瑟瑟发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们能清楚的看见自己胸口的黑丝,却抓不住,更不敢顺着黑丝多看一眼另一头的鬼客。
厅里的冉洛灵和熊玉龙已经被掐的翻白眼,快要断气了。
时亿抬手弹了个响指,两只傀儡鬼骤然一顿。
冉洛灵和熊玉龙连滚带爬逃出鬼手,狼狈的爬到时亿面前,跪着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大师饶命啊!”
“大师饶命,都是我嘴贱!都是我嘴贱!”
熊玉龙连扇了自己两耳光,又连续给时亿磕了两个响头。
冉洛灵有样学样,跟死亡近距离接触让她脸上毫无血色。
“记住了。”
时亿抱着胳膊,低垂着眉眼,冷幽幽地说:“这才叫摆、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