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和两个弟子站在院子里往外面张望了半天。
俩弟子凑近薛让:“薛师兄,要不你去跟时大师说会话?咱们都在外面感觉有点不太好啊。”
“……等师父回来了再说,你急什么?”薛让嘴里这么说,盯着外面的眼睛都快冒火星了,怎么还没来?该不会被掌门抓住了吧?
魏琳琳伸头往外面看了眼,狐疑地道:“这是干嘛?怎么神神秘秘的?”
上清派弟子忽然靠近她:“魏师姐,大师兄问我们在哪?”
魏琳琳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在他坟头蹦迪呢。”
上清派弟子眼梢抽搐,追问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啊?”
魏琳琳:“告诉个屁,咱们这一辈都是第一次正式参加诸邪大会,他身为大师兄负气带着他亲妹子把我们给丢了,现在还有脸我们在哪呢?让他急!看他怎么跟师父交代!”
得了这句话,上清派弟子又心安理得的坐在客房里摸鱼了。
就在这时。
院子里传来弟子惊喜的喊声:“师父来了!拿着东西!得手了!”
薛让赶紧快步迎上去,彩虹屁往外飚:“师父辛苦了!我就知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俩!”
张根摆摆手,往里走:“你真别说,掌门师兄把电视机换成投影仪以后,把这小玩意儿藏得可真紧!小气鬼,还不是被我找到了!”
薛让:“……”
不小气不行啊,他跟长老以前偷掌门电视机,抢来抢去摔稀烂,后来出了投影仪掌门就不买电视机了。
哦,你要问他们自己没有电视机吗?有啊,干架干坏了,都抠门,谁也不买,可着掌门薅羊毛。
张根进门就开始炫耀了:“这是我师兄买的最新款投影仪,贼贵!到时候比试现场我把这个投影仪往现场的投影墙上一照!最全场都能看见最冒险时亿是我邀请来……那场面光是想想……”
他说不出来了,因为已经闭着眼睛,忍不住幻想的笑了起来。
五年前丢掉的脸面,今年他要靠时亿,全部都拿回来,哈哈哈哈!
薛让使劲拽了一把笑容诡异的师父,压着声问:“你不是说就在房间里看吗?怎么要去比试现场?掌门师伯看见你偷了他的投影仪,你小心……”
张根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我都说了是借,看完就还回去了!投影仪那么多,现场还有一个呢,他凭什么觉得我的是他的?”
薛让:“……当然是凭你前科累累!”
张根:“那我就说是周漾师父干的,我等会就把包装盒藏他房间里去。”
时亿:“……”
魏琳琳:“……”
上清派弟子:“……”
不是,这门派什么画风啊?
王珩带着师兄弟们来到住处的时候,已经11:50了。
张根正准备带时亿他们去后山集合地点,出门迎面就遇到他们了。
时亿一抬眼,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个头高高的,穿着神霄派道袍,他呲着大白牙喊道:“偶像!我终于见到你啦!”
王珩挺着腰杆,因为激动本就黝黑的肤色又深了深。
神霄派师兄弟也偷偷打量时亿,年轻男人看见美女总会脸红。
时亿轻挑眉梢,打趣道:“看来,我今天来了不少粉丝啊?”
王珩笑着挠了挠头:“嘿嘿,我早就想见您……”
“你们几个小孩,别耽误正事,先去集合地点报名。”张根在旁边催促完,就把时亿边上的薛让挤开,笑眯眯的说:“时亿,咱们快走吧,可别赶不上报名了啊。对了,你打算报名哪些啊?”
薛让被他挤了一个趔趄,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与其说他在担心时亿赶不上报名,不如说他担心时亿被他们耽误不能替他一雪前耻!
时亿看着白发白须的张根,感叹道:“你的胡子跟我师父的胡子有点像。”
张根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那真是我的荣……”
时亿语气有些怀念:“不过他胡子自从被我烧掉以后,他就不留太长了。”
张根:“……”不敢幸。
他默默地把手放下来,顺势把胡子塞进领口,并挤出双下巴,试图用下巴让胡子减少存在感。
其余众人见状,纷纷忍俊不禁。
刘闯跟在后面,气得揪了一把狗尾巴草,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
诸邪大会的主会场是个巨大的圆形建筑,露天观众席位于两层那么高,可容纳上万人,低头往下看能看见会场地面是非常宏观的太极八卦图。
此地虽是初代诸邪大会所建,仍然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气派,更彰显了天师府当年的实力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