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中了三枪,除了贯穿过去的一枪,其余两颗子弹都在肩膀上,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了。
他趴在地上,冷眼看着白普被抬过来,心里罕见地升起一丝同情。
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别人的天赋碾压,而白普这么多年都在嫉妒他的天赋,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起到了很好的平衡作用。
白天阴恻恻的想着,随后又忍着疼痛,看向了时亿:“我想我们不是敌人,如果不是全球玄学节目的话,我们或许会成为莫逆之交。”
时亿垂着眼睑,冷睨着他:“是吗?”
她的语气没有情绪,落在白天耳朵里是有机会,他求和一般说:“我虽在国外,但是修的是华国道法,对于华国有很深的牵绊……”
“牵什么牵啊?”
薛让不高兴的声音走近,他扭头和柴雄说:“就放这吧,怎么搬走是他的事。”
他俩将担架横着搁在了白天的面前。
薛让哀嚎:“我的试验品没了!”
柴雄安慰道:“全球玄学还没结束,还有机会呢,别担心。”
白天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看向白普,却在看见他的惨状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普胸膛上大片灼烧伤口,以及绷带松散的深深浅浅血迹,不难看出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估计把他拉起来,后背伤口都和身下的担架粘在一起了。
“嗯……”白普嘴里发出虚弱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像是吓得也像是疼得,一片黄色尿液稀稀拉拉的流淌在地上。
白天眼皮跳了跳,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样失禁的糟老头子,哪里还是他印象当中的白普?!
薛让和柴雄把白普丢下以后,就进了别墅,将门又关上了。
白天压下内心的震动,再次看向窗户里面的时亿,却见她眯着眼睛,正盯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是在斟酌什么一般。
白天心慌地看向白普胸膛,一道白光穿过脑门,他往前爬了爬,凑到白普面前,手抵在他胸膛伤口探查,瞳孔瞬间放大,几乎是脱口而出地低吼:“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时亿勾唇笑了笑,恶劣地说:“你不是已经猜到被我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