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花仔细辨认了一下,非常肯定地说:
“这是我家的布条子,我去供销社扯来做鞋的。那天切到手的时候,伤口很深,正好剪完鞋样子剩余的碎布还摆在桌上,我就赶紧找了一条缠上,后来,我好像把布条扔到门外的垃圾坑里了,”
“那你还记得,你出现头痛那些症状是伤了手之前,还是之后呢?” 丰雪问。
“是那之后两三天,我一开始以为是天太热了,后来身上的病越来越重,我就去大队卫生室看病,卫生员说我没得问题……我就说我怎么会跟中邪了似的,原来是张春娘在搞鬼!”
“冯四儿的妈妈?她和你有过节吗?”
王菊花也一脸疑惑:“没有啊!你们知道我以前发病的时候,春娘他们经常帮我,还给我送吃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害我。”
“那她会诅咒的事,你知道吗?”
“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是老实人,还有点木,平时脑壳打不到调(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就是说有可能是别人怂恿她干的?” 丰雪又问。
“干妈,师姐,你们别分析啦!她压根就不是好人!我们去质问她,看她怎么解释。” 秦凡姝忿忿不平。
“可是,我这样找上门去,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啊?不如,丰雪帮我把这个诅咒解除了就算了嘛?” 王菊花犹豫着说。
“干妈,人家都这样算计你了你还要忍?不行!对这种人绝对不能纵容!” 秦凡姝斩钉截铁地说。
“王干妈,凡姝说得对!你这样不是宽容,而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依我说,还得叫上大队长和大队书记,必须要当着他们的面让她说清楚。不然,凡姝怎么放心啊?”
王菊花还是犹豫不决。
“干妈,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和丰雪去了!” 秦凡姝说着,拉着丰雪就往外走。
“好好好,我去我去,这孩子你别急啊,干妈不是想着乡里乡亲的……哎!”
最后,顾及到影响不好,王菊花只把小队长请了过来。
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张春娘垂着头,就是不吭声。
看着那个诡异的稻草娃娃,小队长脸色铁青。
这事还牵涉到了封建迷信,一旦传出去,这影响可就大了。
见张春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厉声说道:
“你害人的动机是啥子,还有谁怂恿你的,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跟你说,你的问题很严重,说不清楚就只有喊民兵来送你们去学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