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钟家的延续,我隐瞒了我女儿是畸种的事实,将儿子带到青丘养大。”钟奎沉痛地闭上眼睛。
“什么?也就是说,当今钟家的家主,也是畸种?!”周琅终于反应过来,惊呼道。
我靠靠靠,这还真是个大新闻啊,周琅咋舌。
“可这对他并不公平吧?”陈深默默出声。
“是啊,所以他很恨我。为了报复我,他整天流连于红袖招之间,并且与一名狐女生下了一儿一女。”钟奎沉重地说。
“定方兄和冰清花魁。”陈深接过话茬。
“由于常年亏空身体,他很早就死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所以我想把他的孩子养大,可你也知道,与异兽生下的孩子必定是畸种。”钟奎沉吟道。
“嗯。”陈深点头。
“所以,我不能把他们带回钟家,我只能把他们养在青丘。更讽刺的是,我的孙女宁愿和她母亲一样做一个红袖,也不愿跟我走。”钟奎惨笑。
“她或许也厌恶着自己的身世,所以,渴望着自由却又不敢去追求吧。”陈深突然想起冰清花魁,想起她的诗。
“听罗风说,她是自杀的?”钟奎问。
陈深想了想,而后点头,“她应该也受够了那种生活,想要获得解脱吧。”
“也好也好。”钟奎叹息几声,身上的疲倦感更甚。
“阿深,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跟你说这么多,也是想告诉你,去改变吧。”钟奎定定地看着陈深。
“什么?”陈深一怔。
“元老院集体反叛,这是灾难,也是机会,改变天宫的好机会。”钟奎幽幽地说。
“钟老,这……”陈深犹豫。
“你记住我说的话就是了。各大世家对畸种积怨多年,畸种在奇种世界步履维艰。这种情况,总该改变一下了。”钟奎缓缓站起,给陈深一个手势,让他继续坐着。
“我去,原来钟天阶也想要改变天宫对畸种的制度吗?”周琅沉吟着,“可是哪怕建立起了西宫,又真的能缓解与畸种的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