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泽又瞬间暴怒:“就算是亲生的又怎样?她可以不顾一切,我为什么不能对付她?”
“江木泽!”冯少华怒吼着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蹲了下来,和声和气地道,
“听我的,等他们把钱花完了,还不上了,再收网。到那个时候,只要她的两个弟弟的其中一个能站出来为她挡罪,你就有路可退。
相信我,每个人在临死前,都会寻找一切尽可能的机会去忏悔,去弥补。再者,就算你现在把他们抓捕归案,只要他们有一点点狡猾,认罪态度稍微好一点,并把全部赃款还上,你就拿他们没辙!”
静静地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呆滞的眼神在天花板逗留了许久,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的老同学,你终究还是跳进了我生命的浑水潭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所设的套,也是违法的!”
“是的!但是我是谁,是干什么的,这点小事能难倒我吗?”误会解除了,冯少华的心里安了。
江木泽扭头注视着老同学,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喘过鬼门关的粗气,吸取了来自诸多朋友的温情,他在陈立芊的搀扶下,慢慢地再次站起了身,挺直了腰板!
几位老先生,还有两位会长和林先生、马行长,以及几位警察,都鼎力支持并默许共同保密。
最后,陈立海拿出三枚U盘,一个交给了林先生,一个递给了陈立芊,还有一个交给了自己的同事,并立言:
“我希望我们三方都能把它保存好!人生中,有些事无法避免;我们三方,不管将来怎么样,只要时机成熟,任何一方都有权向法院提起公诉,有效时限为二十年!”
同意,都同意!
一场决定命运生死的游戏,到此暂时画上句号。逃的人“逃”了,跟的人在后面紧跟不放;可受伤的人,将来又会怎么样呢?
被亲人重创,但最终还是站起来了。天渐渐亮了,回到楼下,现场已被打扫干净。
背上对他最好的“老妈”,走在回家的路上;纵使被一众胜过亲人的朋友拥护,他依然走神地在心里强迫自己给生母塑造一个好人设,以作为证明是亲生的证据,和可原谅的理由。
他不允许杨老太爷临终的遗言占据记忆,把外婆的话回顾了一遍又一遍。慢慢地,一个出生之后到三岁之前的好妈妈形象,在他的心里诞生了:
那时他的名字不叫木泽,妈妈都管他叫“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