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绪还是慢了一步。

中弹的瞬间，脸颊血色瞬间褪去，身体倒在地上。

鲜血从肩膀流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也染红了身上的白衫。

剧痛也随之传到四肢百骸，意识渐渐模糊，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

“你还敢跑！”

顾鹤慢悠悠走过来，朝着身后锦凫的人伸手，“东西给我，早这样不就好了，用得着费这个劲！”

冷眼看着地上的人，锦凫点头，示意手下把东西给顾鹤。

手下递出去的时候，耳麦突然响起，他面色惊变，迅速到锦凫耳边轻声。

“二爷，少主赶过来了。”

“走。”

晶灵子弹固然重要，但如果在这里和那尊煞神起冲突，实在没有必要。

反正晶灵子弹还可以再制作。

锦凫没有犹豫，立刻离开。

已经拿到针管的顾鹤才不管后面的人在干什么。

满心满眼都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

“自从我住进你家开始，就被迫日日和你攀比，吃穿用度也就罢了……你还什么都比我优秀！”

“我凭什么终日活在你的阴影里！”

乔绪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已经开始意识涣散，眼皮子像是千斤重，却依稀能够辨认出顾鹤手里的东西。

针管……

里面的东西……

不。不行。

若是锦辰知道，自己染了这种东西，肯定就再也不会要他了……

乔绪呜咽着想要逃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已经抗拒不了分毫。

注射器扎入体内时，被压住的手指疯狂抠着地面，泪水一滴滴砸下，眼神几近于空洞。

意识恍惚间，听到了顾鹤的一句话。

“半死不活正好，还能用来威胁锦辰。”

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苦苦支撑的乔绪放弃了挣扎，任由黑暗吞噬意识。

“呃！”

针管刚刚推进去一点，顾鹤突然浑身一颤，不敢置信想要转头，整个人却只能往地面摔去，心口上方正中一枪。

“乔绪！”

锦辰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赶到他的恋人身边。

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小绪……”

锦辰把已经彻底晕过去的人抱进怀里，嗓音低沉发闷，指尖都意识不到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