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第一次开诚布公说起这件事。

“是啊，我承认。”

洛瑞安扬起堪称恶劣的笑容，“希尔，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还不讨厌你。”

“我那时也想过，就算你是最低微的单色天使，就算你翅膀的颜色难看，我作为哥哥也要保护你。”

“但保护你的代价太大了。”

希尔皱眉，抓紧了锦辰的手臂，仿佛在汲取能量和勇气。

“什么意思。”希尔问。

洛瑞安深吸一口气，眸底带着狠辣和矜傲。

“我是七彩天使，是被父亲赋予重任的，可因为你的存在，谁都可以嘲讽我，就算我再厉害再高贵，也摆脱不了你带来的阴影。”

“父亲说过，我如果不想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就必须要狠心，而你注定是会被家族放弃的存在，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保护。”

希尔苦笑，声音有些轻颤。

“所以……你就和他们一起，把我关在窄小的黑笼子里三天三夜、把我心爱的小怪物杀死、把我带进悬浮森林，任由我差点被巨兽嚼碎吞噬……？”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希尔却什么记得，不曾忘却过一件事。

洛瑞安高高扬仰起下巴，神色倨傲，再一次重复父亲自幼教导的话。

“你的存在，只会给家族、给我蒙羞，只有你意外死亡，我才能摆脱有个废物弟弟的阴影。”

希尔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向愣在原地的锦知言。

“洛瑞安，你的骄傲和高贵，就是找这么个软弱的人类做伴侣吗。”

他跪坐在锦辰怀里，勾唇笑着嘲讽。

锦辰抱着他亲了亲。

洛瑞安：“……”

他瞥了眼锦辰，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锦知言，狠狠翻了个白眼。

希尔这句嘲讽，洛瑞安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反击的话。

“等会。”

洛瑞安突然灵机一动，不敢置信，“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抢走我的……”

“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