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遂生看向教室里仅剩的余星,“你和锦辰是朋友,他刚才是怎么了?”
余星很想装作没有听见刚才的一切,但音乐教室声音聚焦太好了,直往脑袋里钻。
“祝同学,你是要……包养辰哥吗?”
祝遂生大惊,明灼眼眸睁得溜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余星犹豫看了眼已经没有人的门口,想了想还是说:“刚开学那会,就有个名声不太好的学长想要包养辰哥,那话术简直和你刚才……一模一样。”
祝遂生:“……”
“我没有那个意思。”
祝遂生现在有种好心不仅办了坏事,还把整个事情弄得一塌糊涂的感觉。
他收回那张银行卡,素来骄矜的眉眼罕见有些无措,这下心底里莫名的负罪感没有消失不说,还堆积得越来越多。
“我要去隔壁教室上另一节课了,祝同学再见。”余星抓起来背包就溜。
锦辰在另一间教室里放好东西,慢悠悠走进了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流淌。
隔间内,刚才给锦辰道过歉的几个人大肆聊天。
“你们说那个祝小少爷怎么回事,居然对锦辰那个穷小子那么在乎?”
“我看未必是因为锦辰,是看不惯周桉,估计是怕争夺家产呗,要我说周桉就该硬气点,锦辰就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保送生,直接让学校开除得了。”
他们几乎是同时走到洗手池这边来,恰好撞见锦辰把安全维修的牌子立在厕所门口,不慌不忙转过身挑了挑眉。
【惨,真惨啊。】
上课时,班长奇怪收到几条短信,居然有个宿舍集体请假,原因是上厕所不小心摔断了腿。
班长:“……”
——
一天后,祝遂生在图书馆找到了独自看书的锦辰。
冬天的阅览室暖气开得很足, 锦辰脱下外套搭在侧边扶手,这还是祝遂生第一次看锦辰穿衬衫,又从这幕中窥探到几丝冬日之外的轻舒暖意。
祝遂生不由想收回之前对他“很适合冬天”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