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才被这么一问,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见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支支吾吾的两手一摊,面色为难道:“爹…爹,娘,儿子也没法子啊!如今咱们家的情况,连买木材搭建茅草房银子都不够。”
周氏拍了一下手掌,冷不丁的提醒道:“得!李怀仁只应允我们在这儿住一个月,眼瞅着已过去半个月,到时,难道咱们真要住山洞呐?”
所有人没再说话,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安庆无奈开口道:“祖父祖母,爹娘,要不还是让庆儿出去做工,挣些银钱回来,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想法子搭几间茅草房。”
安成德朝所有人招了招手,示意所有人靠近他。
一家子围在一起,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听安成德说完,周氏否定道:“不成!这事儿太过冒险。”
安成德白了一眼老伴儿周氏,道:“妇人之仁!都穷的快睡大街了,你还怕个甚啊?”
商议出这个结果,这一整日里,所有人都忧心忡忡。
但目前情势所迫,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想办法搭建几间茅草屋。
这些年,他们与村里的邻里关系相处的极为不好。
如今落魄到无家可归,想要搭建几间茅草屋,也变得困难重重。
手里没有银钱,村民不肯帮,安成德曾经风光无限时,怕亲戚拖累,便发誓与所有亲戚断绝往来。
至于两个嫁出去的姑娘,安宁,安静,她们不受夫家人待见,自己都过得也苦不堪言。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他们只想到一个法子,那就是去偷树。
每日趁天还未亮,悄悄上山去砍树。
这些年,官府有明文规定,未经买卖的荒山荒地,由当地官府统一管辖,未经批准,村民不得私自砍伐荒山的大树,也不得私自开荒种地。
他们去荒山偷树,三个妇人待在家里,个个心里忐忑不安。
为了搭建几间茅草屋,他们挺而走险。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五日。
安家那一大家子每日胆战心惊,偷树之事生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