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瑾并不是胡闹，他知道应该让小狐狸自己扛过去，如果扛不过去，也是她没有慧根，命该如此。

但万俟瑾会将满身魔气的妖杀掉，这是他国师一脉的职责。

而且就算自己不动手，小狐狸也会死去。

因为妖一旦堕魔，就会被侵蚀理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大妖，就像是之前的大妖，最后都开始自相残杀，最终覆灭。

万俟瑾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涂山灵兮堕魔。

他快速结印，引动灵泉里的灵气，冲击涂山灵兮身体里的魔气。

“嗷嗷嗷——”

过多的灵气终于发挥了作用，将涂山灵兮体内的魔气消灭殆尽，但同样，她承受不住这么大的灵力，筋脉差点要崩断。

“兮儿，现在开始冲击脉络，拼劲全力扩宽，这一次我不能再帮你。”

“除非，兮儿想做一辈子的小狐狸。”

万俟瑾努力忍住心里的酸涩，他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但又故作轻松。

最后，他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哪怕一辈子小狐狸也好，只要活着就好。

“嗷嗷嗷——”

涂山灵兮开始冲击了，洗髓的过程就是这样痛苦，多少妖都没有扛过去，她痛地叫出了声。

慢慢的，万俟瑾看着小狐狸浑身都染上了血色，拳头都绷紧，额头上青筋跳起，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心痛到无法呼吸，眼眶泛红，极力克制住帮她的冲动，甚至一度崩溃，想要出手。

“嗷呜——”

涂山灵兮感觉到灼心的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着，因为小狐狸知道，国师大人没有骗他，上一世国师大人也是这样说的。

她只能自己扛，努力按照万俟瑾教她的口诀，一寸寸的拓宽筋脉……

“嗷——”

不知过了多久，涂山灵兮最后尖叫一声，眼前一阵白光，竟是活生生痛晕了过去。

但好在，她体内的灵力开始在她的经脉中游走，小狐狸全身都被白光包围。

……

灵泉里的龙气在慢慢修复着涂山灵兮的筋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小狐狸身上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