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会不会一气之下给我扔下水去?〗
她的频频道歉,并没有让那“姑娘”不耐。
他想试着开解小六:“就没有你挂念的人吗?”
小六笑笑。
〖正因为不能立刻去见我挂念的人,甚至答应了挂念之人的事在犹豫,心中不安,才更郁郁。〗
相柳立刻捕捉到了最关键的字眼:犹豫。
她犹豫了。犹豫什么呢?除了回清水镇之事,再无其它。
相柳觉出心口一闷,立刻压制住,没有让小六通过情蛊感觉到他的心在疼。
他的直觉没有错,她一旦做了小夭,小六就会慢慢地,消失在世间。
她的家人朋友会开心,她会有处可去,有人相依,所有人都会开心,只有自己,失去了小六。
相柳想,孰轻孰重,很好分辨。
可是,心里隐隐觉得委屈和不甘。
白衣姑娘轻飘飘地问道:“既然与那友人不是一路人,那为何不回家?”
为何不回清水镇,为何不回山崖边,在那里,他总不会让她这样为难自己。
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吗?
小六不欲和一位陌生姑娘说自己的事,只随口道:“我随遇而安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是哪里。”
“就没有……”白衣姑娘慢慢转头看向她,“让你惦记牵挂之人?”
哪怕不是我,老木、甜儿他们,毛球和毛团,你都不牵挂吗?
小六,你一点一点,都不想我吗?
小六没有回答白衣姑娘的话。
她错开视线,低垂眉目,心里发苦。
〖我该怎么办。〗
〖相柳有回到辰荣军营吗?他是不是又带着伤去杀人赚银钱?毛团好全了没有,老木现在脾气怎么样,甜儿有没有更自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