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什么好!饿死了,我要去吃东西,你自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小夭放下帘子就走。
走了几步忍不住拍拍胸口。
〖幸好幸好,差点又中了他的美男计……不好!相柳!防风邶——你听见我刚刚说话没有?〗
邶闭上眼睛。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小夭:“……”
她又走了回来,甩帘子,沉下脸道:“行了,别装了。想吃点什么?”
邶说:“烤肉!”
小夭无语:“大早上,哪里给你弄烤肉。”
邶听话地更换:“烤鱼!”
小夭脸色不好看:“再换。”
“大饼羊肉汤。”
“没有。”
相柳冷脸:“那就你吧。我一个脑袋咬一口。”
小夭反倒笑了起来:“清淡些吧。我一会儿回来。”
走出没两步,她又急匆匆地掀帘子进来,避开榻上人询问的目光,抄起被子把他整个蒙起来。
“不许动!”小夭警告。
相柳不明所以,这时,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还夹杂着衣料摩擦声。
【你、你、你在换衣服?】
小夭道:“我让你不许动的!”
【我不曾动。】
〖也不许想!〗
【这……我……能控制得了?】蛇也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拼命想让自己的思想放空,但是那么多个脑袋!怎么放空!
【外衫……裙子……里衣……停下!这声音是在系带子?相柳!停下!】被子底下的人蛄蛹蛄蛹,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捂耳朵还是能听见!穿中衣了……住口相柳!!!上药一百二十多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
情急之下,他竟然开始默背《神农本草经》。
小夭本来还窘迫羞涩,这会儿看那条蛇像只幼崽似的折腾自己,看得哭笑不得。
等她出去又回来,侧耳一听,没有动静。小夭把清粥和蛋饼放下,强行掀被子,露出里头捂得面红耳赤的蛇崽子。
她登时玩心大起,身体趴在榻上向他靠近,笑眯眯地道:“宝邶呀,起来吃饭了。你说,防风家的人是怎么取的名字,居然叫‘邶’,防风氏的宝贝再如何也不会是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