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虽然很委屈,但程延的日子还得过。毕竟他不是一个脑子一热就敢拿鸡蛋砸石头的人,否则他现在就不是做地下工作,而是参加抗联打鬼子去了。
“我这个啊,江采莲也好,这个伊莲娜也好,我希望是一个能听我话,我想见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在,不想见的时候,她们就最好远远的。其实这个伊莲娜跟江采莲是同样的人,有时候我也很矛盾,我很担心她哪一天我一回家,她又不见了。”
两天后,面对藤源私下的提议,程延用这几句藤源也绝对认可的话,打消了他的想法。
“那样的话,你怎么跟你哥哥还有你姐姐解释,再这样下去,哈尔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可就没有人敢嫁女儿给你了。”藤源劝着他。
“这不挺好吗,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婚姻作为政治筹码吧。”面对藤源这句话,程延将早就准备好的那些言情小说里的台词拿了出来,这些日子他的那些书很是买了不少,很多书中还做了批注,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着的。但经常读下来,程延发现自己跟新川也产生了共鸣。
“你啊,你还说新川读这种书不好呢。可你,我看也要中毒了。”藤源对于程延的婚事远没有爱子那么上心,甚至他内心是支持甚至羡慕程延这种想法的,毕竟他自己的婚姻就比较政治化。
离开藤源的办公室,程延刚一出来,就又被伊莲娜给粘上了,但他现在反而习惯了,自从前天晚上两个人已经不是那么别扭了。
“今天晚上到明天,领导继续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心里有一个准备。”以前伊莲娜是不会提醒他的,很多时候突然间就被情报局给接到了某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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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延同志,我们都是在工作,这种询问工作虽然很令人烦恼,但请相信我,我所经历过的要比这个艰难几百倍。但我都是为中苏两国的共同利益。”
这一次那个程延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中年俄国人说话更客气了一些,要么是手下已经报告了程延在哈尔滨站前广场发狂的场景,要么就是上级领导虽然对他程延下达指令比较狠,但还是做了交涉的。当然也可能有其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