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暗自咬牙切齿,心想:“好一个狐狸精!”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打断他们的对话,但出于礼貌和修养,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发作出来。然而,这种忍耐并没有让惠子心情好转多少,反而让她对那个闺蜜越发地反感起来。
“放心吧,成延君怎么说是一个干净的孩子,我怎么会勾引成延君呢?”吉村夏美和她的闺蜜惠子之间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使得吉村夏美能够毫无保留地与惠子说出一些过分的话来 。毕竟,惠子也非普通女子——她同样身兼特工要职,两人一个活跃于中国山东地区,另一个则潜伏在美国德克萨斯州。她们两个都并非表面那般单纯无瑕,只是不知道吉村夏美的姐夫酒井对此会作何感想呢?他是否了解这两位女性背后隐藏的真相呢?
“这一次夏美姐姐的来意,我也能猜得出来了。是不是因为那批棉布的事儿,这恐怕现在谁也爱莫能助了。刚刚关东军军部下的命令,就连丁文东的印花布都得在哈尔滨就地销售,更别提作为战略物资的棉 布了。我想夏美姐姐也应该有更深的靠山,比如吉村将军,还有我的哥哥,他们不知道…….”成延聊了这里,不想再被人牵着走了。他也知道跟丁文东那点印花布相比,垄断了整个东北的思雅牌可是大头儿,这一次军部命令不许布匹离开哈尔滨,恐怕还想着将数以千件计的思雅牌棉布运到兴安各省、挣取高价的吉村夏美绝对是不甘心的。
“放心吧,我吉村夏美可是陆军部特高课的大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犯 军纪的事儿呢!”那位女子,从骨髓深处散发出一种妖艳气息。尽管此刻她说出口的言辞颇为端正,但那股深深烙印、无法抹去的妩媚之态,依然如影随形地侵蚀着她整个人的气质。仿佛无论怎样努力去掩饰或改变,这种与生俱来或者后天养成的妖娆韵味都已根深蒂固,难以磨灭。
“如此就好,没想到夏美姐姐还是…….我如果早知道如此…….”一瞬间,成延被这种妩媚劲给陷进去了,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来。他呆呆地看着对方,心中一片混乱。毕竟,自己的那些经历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此刻的他,仿佛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内心的秘密被无情地揭露出来,让他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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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尴尬和无助,这种感觉令他十分难受。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太过稚嫩,远不及对方那样成熟和有阅历……
“好了,甭再欺负我的弟弟了。这一次主要是为你们介绍一下,毕竟我这个闺蜜听说我在哈尔滨开了这家茶道 馆,特意来看我的,至于生意无所谓了,她的布挣得钱又不是她自己的。”惠子给成延解了围。
“这一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应该担心的是那些背后的股东吗?”或许是因为在山东生活得太久了,吉村夏美对于这样跪着的坐姿感到非常不适应。实际上,同样也是在美国待久了的惠子也有相同的感受。因此,她便起身去拿了三个软垫过来,每人分配一个。随后,大家又再次围坐在一起。
“对了,今天我去一中送关关上班,看到新来了一位鸠山俨校长,不知道惠子姐姐认识这个人吗?”成延不想再被动了,于是转移了话题。
“这个家伙居然也来这里了,难道他在北平待不下去了。”夏美和惠子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声来,但却又像是被吓到一般,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像生怕会因此而招来什么祸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