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大片血雾逐渐凝聚出梦魇的身影。

“他篡改了我的认知，不......”马脸男缓缓转身，与梦魇平静对望，“应该是用某种方式，扭曲了现实。”

“貘”的可怕之处，从来都不是它的强大生存能力，而是它对于现实的影响。

当初，“织梦者”之所以死在苏白的手里，便是因为他仅仅掌握了创建梦境的基础使用方式，并没有开发出“貘”的进阶使用方法。

刚刚，梦魇所做的事情，并非篡改马脸男的认知，而是篡改自我认知，他将“马脸男断了一臂”的意志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然后又将梦境与现实重叠，导致现实随着梦境的方向改变，这便是扭曲现实的方式。

当现实与梦境的维度产生交叠，就像是三维空间的物体坠落入四维空间，所有的方向、时间、感知等等，都会变得混乱。

短短的几分钟内，梦魇将梦境与现实重叠，“貘”所笼罩的范围，就相当于是梦魇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发号施令。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马脸男和死神拖入这个世界，然后以君王之姿，处死忤逆之臣。

结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卑贱的人类，你们拥有伟大的勇气，如果你们现在转身离开，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因为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们。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就要好好问问自己......你们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了吗？”

梦魇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死神冷冷看了梦魇一眼，悄然潜入黑暗，现身那刻，手中短匕直刺梦魇双眸，寒芒锋锐！

马脸男缓缓举起唯一能够活动的拳头，身形骤然前掠，拳若雷霆炸响，砸烂梦魇半颗脑袋。

他们没有说话。

他们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梦魇的问题。

是的，我们早已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并且毫不犹豫，大步前行！

因为！

律贼......从来不会背叛同伴！

转身离开，怎么可能！

“来吧，狂妄的怪物！就让历史铭记我们这一刻的勇气，这不是我们的伟大，而是人类的伟大！”

“我们——从不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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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苏白的身体在烈焰的包裹下急速前掠，赤红色双翼宛若烈阳，在半空划出两道璀璨夺目的线条，远处观之，宛若流星天降，惊鸿而过。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梦魇的实力。

因为，他在梦境中曾经亲手杀死过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