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讶异上官浅的武功,在他没看见的这段日子里大有长进,小小年纪,便直追当世顶尖。
而是惊讶,上官浅一招一式,分明带有他独家武学“剑十七”的影子……可独孤靖宇不记得,他有教过上官浅剑法。
甚至、因为“剑十七”作为宗师证道武学,本身重意不重式,学起来太难的缘故,别说年幼灭门的上官浅了,就是上官浅她死去的父兄,也没有得到过独孤靖宇太多教导。
但、那也不重要……惊讶转瞬,在独孤靖宇剔透又沧桑的眸子里,漾成欣慰。
他姓独孤,不是什么养子或者过继,而就是上官浅祖父,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兄弟感情素来很好,终身未娶,对待侄儿,亦如己出。
所以,所谓他的独家武学,便是独孤氏家传之学。从前没怎么用心教过弟子是一回事,上官浅自己能学会,独孤靖宇也只有高兴传承未绝的,而绝不会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
独孤靖宇:“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爱惜性命么?”
不敌司徒红的寒鸦肆决意与她同归于尽,为此竟悄悄的偷拿一个“山催”在身,并暗自点燃了。
独孤靖宇摇了摇头,一掌探出,击飞了愈炸的山催,然后手腕只是一振,两道剑气飞出指尖……司徒红和寒鸦肆便近乎同时无力坠地了。
上官浅:“叔祖,有劳把那些无锋新娘也都制住。”
“好。”
举手之劳罢了,独孤靖宇做成的很快。
而在那之前,上官浅的剑锋,也已搭上了金复的脖颈。
“那些无锋的人,让侍卫带去角宫,交给角公子吧。”上官浅对金复说。
正打算自尽,绝不让自己成为宫门把柄的金复:“上官浅,你什么意思?”
上官浅:“字面上的意思。”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是无锋的奸细,来宫门就是图谋不轨的。可我确实出身于孤山派中,并且是独孤氏嫡脉,自古就和宫门是友非敌。”
“这代宫门执刃,设计我入局,引无锋精锐入瓮,伺机除去。我没有意见。因为毁灭无锋也是我所欲也……可是,这些人当初投身无锋多半也不是自愿,先带她们去角宫,给角公子看看吧。”
“后续他是想要除恶务尽也好,还是宽容雅量,放她们一命,我都尊重角公子的意思。”
就当,是为小清河尽了宫氏族人,与人子之责——独孤清河,是上官浅腹中胎儿的名字。重来一世,她也不想给孩子改名,早决定了不管她这胎生下来后,是男是女,都仍叫清河。
金复:“……那、便多谢上官、不、独孤姑娘了。”
他是宫子羽的心腹,所以当然也知道,宫尚角和宫子羽的关系,并没有外人看见的那般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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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上官浅的话后,便坦然后退,把自己大好头颅从她剑下退了回来。
随即,警惕而果决的,当着上官浅的面,卸去了无锋众人的四肢骨骼。令其暂时四肢脱臼。